霍娴:“我只是实事求是地阐述而已将军,没有吵。”
刘森鸣戳了戳那块黑漆漆的牛肉,没眼看道:“你今晚不会想放水,让你家那位赢吧?”
霍娴平静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刘森鸣:“…………”我以为她会收着点的。
“他要是赢了,那几个。”刘森鸣下巴指向姚永慈那几个:“今晚的奖励是只要是部队里的兵赢了,就会拿到三天假期。你那几个虾兵蟹将,你真的会让他们休那么多天?他们几个考核每次都叠底。”
霍娴看向他们几个,光明正大道:“怎么可能?让他们休一天都算多了。”
刘森鸣挑眉:“你要反悔?不让你家宝贝赢了。”
霍娴夹起燕裴烤的那块肉咬了一口:“赢的是我家宝贝,关他们四个什么事?”
刘森鸣:“……”
“你不怕你家宝贝生气你不讲信用?”刘森鸣震惊到了。
霍娴面无表情吃掉那块肉,重新抱着手看向刘森鸣,忽而笑了:“可是我也是我家宝贝的宝贝啊!”
刘森鸣:“艹,霍娴你搁这套娃呢!”
霍娴提醒道:“记得投燕裴。”
刘森鸣无语,把燕裴烤的那块肉夹起来咬了一口。
艹,没咬开。
他拼命嚼了好久才嚼烂,努力咽下去,差点卡喉咙憋死他了。
其他几名富绅跟军官,见霍娴跟刘森鸣都投了燕裴那一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硬着头皮夹起那块跟煤炭一样的牛肉,使劲咬着,难以下咽还是咽下去了。
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可宗毅了然地笑了笑,费劲咽下那口要命的牛肉后,更加坚定霍娴确实对这个新来的医生感兴趣。
………………
“欸欸欸,你们看你们看,将军吃了燕医生做的牛肉,上校也吃了,连每位贵客跟领导们都吃了诶。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有希望啊?”
本来几人正陷入一片低迷的情绪中,结果孟逐一抬头就见每个人都把燕裴烤的牛肉吃了。
在比赛中,只要吃了就有希望,因为领导看不上的压根不会动一口。
几人抬起头,眸中再次燃起了火光。
姚永慈:“如果我们能赢得第一名的话,可是有三天假期诶。”
沈共双脚扑哧扑哧跳了两下:“……对啊……对啊,有……三天……假期……耶!”
林迁:“我都想好这三天我要先睡一天,再出去浪一天,第三天再回来睡一天。”
孟逐:“我想看小说。”
沈共:“……我的小说……你还没……还我呢。”
姚永慈:“我的那两本你也还没还我。”
孟逐诶呀一声:“这不是还没看完嘛,看完了自然会还给你们。”
耳边几个小孩的声音叽叽喳喳,燕裴心却静不下来,他视线穿过人群,定格道霍娴身上,她没看他,正在笑吟吟地与人攀谈。
燕裴静静望了好一会,继续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之间。
她好像不理他了。
最后确实是他们这一组获得了第一名,沈共他们几个笑声游荡在整个宽敞的训练场里,得瑟又狂妄。
“你们需要晨起锻炼吗?比如跑步或是什么的?”燕裴抬起头问四人。
现在他们看燕裴像在看一个菩萨一样的毕恭毕敬,急忙说道:“我们每天早上5:30就要起床去莫尔河边跑步。”
燕裴:“你们以后带我一个。”
“啊?”沈共啊了一声。
“燕医生,可是我们需要跑50圈,很累的。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一般吃不消。”姚永慈提醒道。
燕裴垂下眼皮:“没事。”
姚永慈:“好,到时候我们几个来喊你。”
燕裴:“不用,那样很浪费时间,你们在哪集合的跟我说一声我自己过去。”
姚永慈想了一下,最近致使医生离奇死亡的凶手还没抓到,她跟林迁负责保护燕裴,早上5:30开跑的话,肯定要提前过去,路上虽然有几个路灯,但独自一个人走还是很不安全,遂坚持道:“您什么时候出门,我们四人去接您。”
他们几个是军人,别说早起了,连通宵都手到擒来。第二天该有的精神照样有。
其余三人连忙点头:“对啊!一个人走可恐怖了。”
“半路……容易……遇见鬼。”沈共战战兢兢地补充了一句。他最近看了一本恐怖小说,现在后背还时不时发凉呢!
见他们坚持,燕裴也不再拒绝:“那就5点吧!”
“好。”姚永慈回答。
看到那个Omega走到霍娴身边坐下来,燕裴原地站起身,情绪厌怏怏的:“你们继续玩,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四人惊了一下:“……啊?不是还挺早的吗?”
随后想到燕裴今天发了高烧,想必身体还没好全,想先回去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第一名。
看着燕裴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门口,姚永慈跟霍娴对视了一眼后急忙站起来追上去,见姚永慈跑了,其他不明所以的三人也连忙站起身跟上去。
“上校,您在看什么?”见霍娴盯着训练场的门,景清望过去时只看到了沈共那几个人跑开的背影,不清楚霍娴在看什么。
霍娴收回视线,冷冷回了一句:“没什么。”
景清望着霍娴,有些气愤,她明明说不喜欢吃牛肉的,但是今天的第一名还是烤的牛肉。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霍娴为什么。
………………
夜晚,燕裴躺在床上,时不时回头看向窗户的位置,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颗心直勾勾往下坠。
依克苏的棉被单薄,但是早上姚永慈跟林迁又拿来了两张被子,他一起铺在上面,虽然还冷,但没昨晚严重了。
因为今天有更冷的了。
人一旦静下来就爱胡思乱想,燕裴突然发现他跟霍娴好像是自然而然就上床了,没有告白也没有任何昭告他们在一起的仪式,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她也没有说过喜欢他。
突然一个荒唐的理由油然升起:是他自作多情了。
燕裴手指陡然攥紧被子边沿,呼吸滞住许久,今天那个Omega跟着霍娴欢声笑语的场景突然闪进脑海,他唇瓣干涩,将脸埋进被子里。
许久后,燕裴躲在被子里尴尬地笑了笑。
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吧,大不了是他痴心妄想昏了头。
等到霍娴腻的那天,他自己会滚得远远的。
但是她必须亲自跟他说她腻了,不然他死也不滚。
深夜里雪变小了,霍娴靠在树下,刚点了一支烟,树梢上的雪就落下来把烟扑灭。
她顿了一下,将烟上跟手背上的雪都悉数抖掉,重新点燃了烟圈。
一支烟尽,周围时间突然陷入一片寂静,霍娴抬脚走入楼道。
她推开门,燕裴睡着了,她脱掉了外套,走上了床,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在了怀里,一起入睡。
次日4:50,因为跟四人组约好了一起跑步,燕裴早早就起床,他下楼时几人正站在楼下等他。
之后他们就一起去河边跑步了。
路上沈共问燕裴他们医生的早餐是怎么安排的。
燕裴回答说是去食堂。
沈共问有时间限制吗?
燕裴说没有。
沈共当即就来劲了,求燕裴以后给他偷偷多拿一个包子,他没吃饱。
风很冷,几乎都是往脸上砸,冻死人了。
燕裴回了他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