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周瑛放弃挣扎,他抱得很紧。
“我既帮了你,你也该谢谢我。”这话,他说的很霸道,绝然不提这本就是个公平的交易。
周瑛不傻,能读懂其中之意,她失笑。
她这一笑倒让诸葛亮有些疑惑不解,“对你们高坐明堂之人而言,无权无势之人只剩下这幅身子可以偿还清算不清的恩债。只是...”她说到后面,有些难为情,“让您失望了,我对龙阳断袖,不感兴趣。”
愣了片刻,这下换诸葛亮笑,笑得很大声,伏在他怀中的周瑛,感到他的胸腔震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意识到笑得有些失态,诸葛亮才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也不感兴趣。”
周瑛听闻此话,懵懂的眼神被垂落下的青丝遮蔽。
他轻巧地拔下她发髻上的簪子,散落下来的头发挠地他颈窝直发痒,还有心。
她皱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面。”他一边耐心回答,一边用指腹不急不缓地抚平她皱起的眉,小心翼翼,像在抚摸一件极金贵的物件。
后面的事,她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天旋地转间,他不费力地给她抱起来,朝屏风后的软塌走去。
周瑛害怕地搂紧他的脖子,生怕他酒喝多了,一个不留神把她摔地上,又见他年岁大了,抱她会不会吃力。他是个将军,应该力气很大。可他看上去不像个混迹沙场的人。
就在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间,她落在了那张干净的软塌上。
像是要接受死刑一样,她紧张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最近吃的多了,所以抱起来可能吃力些,以后忙起来就不会了。你平时会注意保养身子吗,你还可以吗...”
“闭嘴!”
“...”
她真的乖乖闭嘴了,因为衣带被缓缓解开,她感觉到肌肤之处有微凉之感传来,慢慢延伸至各处,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真吃多了?”诸葛亮眼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周瑛余光看见自己衣衫下起伏的动静,是他的手。
这笑在周瑛看来,太混蛋了,她觉得他这双手让自己身体各处都在痒,更有些难为情,羞愤之下,“你也闭嘴!”
纷纷闭嘴的两人,直奔这场欢乐的主题。
微弱的灯火间,紧张有所缓解,他刚开始入的有些辛苦,她忍着从喉咙发出的声音,也很辛苦,不像他咿咿呀呀的尽发出些让她面红耳赤的喟叹声。
他看出她忍得很难受,伏在她的耳边,诱哄道:“这院子就我们两人。”
她不再忍了,而是用指甲使劲划拉他布满汗渍的后背,代替喉咙中抑制不住的声音。
这是个不讨巧的举动,刺激之下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折腾她。
思绪混乱之间,她忽而担心起来,这张榻会不会塌?
“认真点,跟你说过了,新换的。”他咬了她的耳垂,把吃痛的她唤醒。
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周瑛盯着眼前这个人,总算笑了。
这笑让诸葛亮紧绷的心有些放松,方才见她一直拧着眉不敢吭声,还以为是不舒服。
可他得意太早,下一秒,周瑛就狠狠咬了他的肩头,像是报复一样。
云散雨歇,诸葛亮还在睡梦中就被门外的拂霖唤醒,他翻身寻人却扑了个空,揉了揉腰起身。
等他问到拂霖,有没有看到周瑛已是临近午时,而周瑛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在拂霖的形容下,周瑛走的很仓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拂霖吓了一大跳,连忙解释她和诸葛将军只是看锦坊的文书,看到不知已至深夜,这就走。
拂霖还没来得及回话,周瑛就犹如逃窜的疯马,消失不见。
“先生,您和周女郎不是叙旧吗,怎么看文书会看一整夜啊!”拂霖盯着自己家先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心心念念的周女郎死而复生了,先生倒好,拉着人家先干起锦坊的活计来。
“拂霖啊。”诸葛亮望着天叹了一声,“得空让林夫人给你寻门亲事。”
这哪跟哪啊,拂霖跟着先生的脚步,叽叽喳喳的说:“我才不寻亲,结了亲,谁来照顾先生。”
“以后会有人来照顾。”
拂霖一愣,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先生,您是不是要赶走我?另寻新书童来。”
“闭嘴!再哭,再哭。”诸葛亮啧了一声,有些威慑的眼神看过去,啜泣的拂霖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大动静。
“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给你寻门好亲事,让你阿爷和我放心些。”心软的诸葛亮递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