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天生就是一副神情冷漠的人,私下的这个表情一直让人感觉不好相处。
但这种表情在这个舞台和装造却相得益彰,既冷漠疏离,又英姿飒爽。
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像凶猛又能挑起人征服欲的一只小猎豹,能自然引起所有人的热血和征服欲。
“穆凡真是漂亮的勾人。”安州严身边的那个老总垂涎欲滴。
似乎很有兴趣和安州严聊聊穆凡,安州严只是静静看见那人一眼,没直接回话。
他对穆凡没好印象,但是又因为是自己电影的女主角,所以不能说坏也不能说好。
只是即没有心思看穆凡打扮的怎么漂亮,也没心情和别人聊这个让他恼火的人。
那位老总看安州严无意攀谈,直接做罢,转身继续和别人聊穆凡。
屏幕里的人还是那个人,不得不承认那天的老总说的对,穆凡是漂亮的勾人。
从男人的立场上客观的说,安州严知道穆凡的美貌对男人的杀伤力。
但是,镜子里面的女人是个女疯子。
电视机旁边一个大大的镜子,镜子映出穆凡的身影。
下雪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就跑出来,在一枝冬樱花树前面又闻又吃,样子好不快活。
她披头散发,衣着单薄微乱,脸上素颜如霜,倒是脚上的那双大大棉拖鞋引人注目。
平时一副走高冷路线的人,能穿出这么一双超厚的棉拖鞋,让人意外。
说的好听的,是一会高冷,一会亲民。
但实际上就是时儿正常,时儿失常。
安州严一直认为穆凡不正常。
但今天看到这一幕之后,安州严又认为这不是不太正常,极有可能是精神失常。
不知道那个夸她漂亮的老总看到这一幕之后,还能不能说出来她“真是漂亮”的话。
哪有大雪天,穿成这样出来发疯的。
但那个“失常”的女人还不知道,依然笑如冬樱花一样的娇美,在初雪的天气里放纵自己。
安州严没心情继续看,他中午一点在A市市内还有个会要开,不耐烦的转过头,准备要出门。
穆凡虽然没敢吃冬樱花,但是把落在花朵上面的积雪拿下来。
一点点含在嘴里感觉很舒服。
穆凡对雪并不陌生。
她出生在一个冬天有雪的城市,每年农历11月份的时候,小小的城市就开始下起大大的雪花。
儿时的穆凡,手里拿着大大的糖葫芦,身上穿着已经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羽绒服,脸上的鼻涕都没擦干净,就开始和小区里的孩子们在外面疯跑。
堆雪人、打雪仗、在满是雪的地面上乱爬,玩累了冒汗了,就把羽绒服敞开,最后里面的衣服也黑乎乎的。
每次出门的时候不管多干净,回家的时候肯定是个“小泥人。”
穆凡的爸爸心疼女儿,不舍得说多说一句,但洗衣服的妈妈受不了。
因此,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哭了多少次,但就是改不了。
直到上小学,疯丫头终于在学校在严格管教下改了这个坏习惯。
但是A市没有雪,很少能看见雪,雪在这里是异常珍贵的景象。
虽然没有家乡的雪大,但是看见雪已经很难得。
穆凡冻得哆哆嗦嗦,一直发抖,但脸上的表情一直笑咪咪的。
直到感觉自己在外面待不住了,才往住处走。
还没等走到地方,小雨就拿着手机和厚厚的衣服跑出来。
“穆凡姐,你电话。林盼姐打来的。”
穆凡接过电话,小雨马上给穆凡披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喂,林盼。”
“穆凡,恭喜你这个时装秀走的这么成功。”
穆凡听林盼这么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但也有些意外。
“那个秀你竟然有时间看,不用陪Harry?”
林盼听了笑:“Harry那个时间正好在睡觉,睿平最近忙着做音乐没回家,连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都没空,所以我当然有时间看你的秀了......”
穆凡本来上翘的嘴角,因为听到李睿平这三个字又掉下来。
林盼说面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脑袋里全是那天晚上在车里看到的极致画面。
穆凡有些机械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林盼还在电话里夸赞穆凡的走秀。
穆凡动了一下头,回过神想说句话,发现喉咙很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烦躁的走到窗边的桌子旁,扔掉身上的羽绒服,拿起水杯喝水。
冰凉凉是水流过喉咙,没那么难受了。
放下杯子时,看见阮莹菲脚步匆忙的往外走。
现在连猜都不用猜了,一看就知道她跑出去是要去见谁。
李睿平又来了???
耳边林盼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不用拍戏了,做专业模特也一定做的很好,也一样会有人喜欢你......”
她用最温柔的声音欣赏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她的朋友此刻却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女人介入到她的婚姻中。
冷眼旁观,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刚才嗓子不舒服的感觉再次传来。
“林盼,先不说了,我有事,挂了。”
穆凡也不等林盼回话,直接关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