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自然没忘老朋友,谨遵医嘱定期带着祁扰玉去疗养院做检查。在第四次他们准时来到疗养院,卢会感到了不对,并认为松玙被夺舍了。
松玙听完感到无语:“你不是应该相信科学的吗?”
“我相信啊,但放你身上我有点不太相信了。”卢会沉思着上下打量他,又问向静立在一旁的祁扰玉,“是你把他绑来的?”
祁扰玉笑笑:“没有,是小环主动要来的。”
“真是不得了,一向讨厌医院、疗养院的人竟会主动要来做检查。”
松玙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告诉他:“四月份我们要举行婚礼,过段时间会给你送请帖。”
卢会来回审视他们:“先不说结婚七……不,八年举行婚礼,你们是不打算把真实的结婚时长告诉家里人吗?”
这说到了松玙的头疼之处。祁扰玉说:“一直瞒下去可能有些不太现实,但这也确实不太好说。”
松玙牵住他的手,面色凝重:“婚礼过后我会去和他们说。”
祁扰玉注意到他说的是单人,便问:“你要一个人去说吗?”
“嗯。”
“我和你一起,这本就是我们的事情。”
松玙还是拒绝了他:“本来就是我一直在隐瞒,我会和老爷子说明。”
除了此事之外就是要准备婚礼的事宜,松玙看公司事务不忙了就翘了班一个个过目客人的名单。他知道松琏字写得好看,便想请他写请柬。
“我拒绝。”松琏环臂。态度明确且冷漠。
松玙在心里对他指指点点,嘴上却说:“你忍心让爸一个人写那么多份吗?要爱护老人。”
“那你就忍心让我写?”松琏拒绝了他的道德绑架,“尊敬兄长,你怎么不提?以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松玙没脸没皮地耍赖:“怎么可能,我的好大哥。”
松琏似笑非笑。
最后还是老爷子放话让松琏和他一起写请柬。松琏这次不好拒绝了。松玙很满意,又看了一眼邀请名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转头去联系松琰,想要知道他们公司的对家都有哪些。
见松玙离开,老爷子问松琏:“你本来就要同意,为什么还要那么说?”
松琏笑起来,像只愉快的狐狸:“逗逗他。爸您不觉得逗老幺特别有意思吗?”
“……还是逗六玳有意思。”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松玙给松琰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给对家发请柬。
松琰听完后有短暂的沉默。松玙头次失望二哥的性格不像大哥那样,不然肯定不用他说大哥自己就会去干了。
“老幺,他们不一定会来。”松琰委婉道。
“没事啊,我只是在恶心他们而已。”松玙无所谓,“他们真愿意给份子钱当冤大头就当呗。”
“感觉你们三人哪个都比我更适合管理家族公司。”松琰无奈道。他让文贺秘书整理对家的名单交给他。
松玙拿到名单后,又加了几个他讨厌的、讨厌他的名字,决定亲自制作其中的不欢迎纸条。
SHTAM五兄弟自从得知他们要举行婚礼,天天短信“骚扰”松玙,问他们可不可以当伴郎,吃饭能不能做娘家人那桌。
松玙也有意同意,但是他也蔫坏,拒绝了他们并指使他们过来干活。他们听话的过来帮忙了,松玙看到他们参差不齐的身高并感到绝望。
双儿还凑过来旧事重提问他们可不可以坐娘家那桌,松玙低头扫视他,说:“你顶多坐小孩那桌。”
婚礼正在紧张的筹备中,但不久也迎来了松玙要面对的人生课题。
清明节还未天明时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停后空气湿润,人们出门踏青或是看望故去的亲人朋友,倾述思念。松家也不例外,只是今年的队伍里多了两个人。
松益年面对故去的妻子,心里有说不完的话,但这次时间要留给缺席二十四年的松玙。他们轮流放下山茶花,开始倾述思念,随后离开。等到墓碑前只留有松益年、松玙和祁扰玉,还有邱烟一如既往的灿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