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门对余文述敞开,他有些惊讶,在看到祁扰玉后立马换上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
祁扰玉请他进来。
余文述把手中的袋子给他:“珊珊收到了特产,让我送来给你们吃。”
“谢谢姐姐和姐夫。”祁扰玉接过,送进了冰箱。
“你身体怎么样了?”余文述见他比上次要胖了,精气神也不错。
“挺好的,最近我也有锻炼。”祁扰玉要给他倒茶,但余文述阻止了他,“我得走了,家里的锅上还炖着烫。有空来我们家和蒽蒽玩啊。”
祁扰玉点头说好。
余文述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松玙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让珊珊教训他。”
“松玙对我很好,没有欺负过我。”祁扰玉轻快笑笑。
送走余文述后,他从冰箱里拿出送来的特产,是一些肉,他感觉挺新鲜的,于是当晚就烧了。松玙晚上回来吃饭发现这盘炒肉的味道极好,立即多吃了半碗饭。
深夜,松玙闻着身旁的山茶香,意外的失眠了。他感到全身燥热,身上仿佛被点了一把火,身旁的山茶香让他更觉得有人往火堆里丢了干柴,火势越来越猛。
他近乎难受地翻身,动作很轻,害怕把身旁人吵醒。
“是我把你热醒了吗?”身边传来轻语。松玙意外地转过身,默然:“没有,我身上热得睡不着。你也是这样睡不着吗?”
祁扰玉轻声嗯了一声。
松玙伸手摸手机,今天的夜间气温比前两天还低,暖气也是平时的温度。
“怎么会又燥又热。”松玙想把被子踢了,借着小夜灯的暖光。他看清身旁的祁扰玉脸颊酡红,像是喝多了一样,就连眼睛都蒙上一层不清醒的迷蒙。
“扰玉,你看上去像是熟了。”松玙玩笑调侃着,同时手也摸了过去。
“嗯。”祁扰玉沉沉应了,算是赞同。松玙的手也很热,触碰脖子和脸颊时感觉温度又上升了一个度。祁扰玉的脑子瞬间混沌、乱了起来,口不择言道:“今晚吃的肉。”
“嗯?那肉怎么了?”松玙停下,想到那碟肉的颜色和口感不像是平时吃的牛羊猪肉,“我们吃的是什么肉?”
祁扰玉握住他的手,并把从自己脸上移开,这才能让他思考他的问话:“不太清楚,那是姐夫送来的。”
“余文述?那我打电话问问他。”松玙立马拿过手机找出联系人界面。
祁扰玉伸手捂住他的手机,说:“现在是不是太晚了?会打扰到他们休息的。”
“没事,他不会骂人的。”松玙拿开他的手,说。
那边很快接通,松玙开了免提。
余文述压低嗓音:“嗯?我没接错吗?不是警方而是松玙的电话。”
“……”松玙无言,“那我叫警察来和你聊?”
“等等,你真在警局?按理说你不是老实了吗?”
松玙懒得再和他扯别的,开门见山道:“你今天送来的肉是什么肉?”
“肉?我也不知道,是珊珊让我去送给你们,她也没和我说——”电话后面生出一阵奇怪的杂音,随后一道淡淡的女声响起:“喂?”
“姐?是余文述太吵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珊珊望向蹲在地上震惊看向她的余文述,“我好像听到你问送过去的特产是什么肉?那是鹿肉,朋友送来的。想着补身体就叫文述送给你们了。”
“半夜打电话来问那是什么肉……”珊珊想起鹿肉的功效,壮阳补精……她不禁问,“你们吃了很多吗?”
“呃……”松玙逃避了这个问他,直接说,“姐,打扰你休息了。我没什么事了,晚安。”他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余文述已经爬上了床,想起了珊珊隐瞒的信息,问:“老婆你是故意的吗?”
“不知道,睡觉吧。”珊珊拉过被子躺下继续睡。
余文述在那里猜。凭他对珊珊的了解,八成是故意的。
祁扰玉在他们通话时一直保持安静。只是他看着他的侧颜,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当即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去,但被反握住了手。
松玙挂了电话贴了上来,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问:“你怎么离这么远?”
两人的体温都很高,贴在一起像是要孕育出夏天。祁扰玉躲开了对方滚烫的视线:“别……这样……”
松玙感受到他的轻颤,他轻声叹气:“明明你也渴求我的身体,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在欲擒故纵。”
“我不是……”祁扰玉急忙否认。
松玙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轻笑:“不是什么?”
“!”祁扰玉慌乱的要翻走,但是他已经退到了床沿,这一翻直接叫他掉下床。
千钧一发间松玙眼疾手快,凭借超强的臂力揽着他的腰把人捞上来。祁扰玉撑着胳膊看向身下的松玙。他从喉咙间发出哀鸣,又想逃。
松玙早有预感,用双腿圈上了他的腰。他捧起他的脸开始亲吻。祁扰玉避让不及,只能接受黏糊糊的亲吻。
很热,整个身体都像是要融化了。他无法思考了,直想本能地寻求更多。一吻结束,松玙微微伸着舌头,泪眼朦胧地想更进一步,却被缓过神的祁扰玉制止了。
“给亲不给做?你好样的祁扰玉。”松玙瞪着他。眼睛不自觉的流泪,瞪人非但没有半点杀伤力而更像是娇嗔、撒娇。祁扰玉微微屏住呼吸,他永远抵抗不了松玙。他在心里深深唾骂自己。
松玙难过他逃避的眼神,软下语气问他:“为什么?”
祁扰玉认错般的低下头,小声坦白:“我太脏了……”
“啪——”
祁扰玉不自然地歪过头,神情诧异。松玙没忍住扇了他,不过控制了力度,只是听起来特别响。
松玙是真的生气。他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被迫吸毒。这件事依旧是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每到他该接受爱人时总是会立马想起这段过往,如凌迟,如慢性自杀,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也不会原谅自己。
松玙抓住他的衣襟,恼火道:“只有我可以说你脏不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要是我行的话我早把你弄哭了。”
“可是……”祁扰玉又开始犹豫。
松玙冷笑:“你是想让我坐在外面的雪地里坐一夜来降火吗?还是你要把自己撸/秃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