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松玙请了假和SHTAM来到燕京大学团建。燕京大学在新年前的几天是开放日,他们也能正巧借这段时间进来参观。松玙看到加减除三人按捺不住的兴奋,但面上很拘谨。他内心有些不是滋味:这三人没上过多久的学。
想到这里松玙板起脸当恶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了一群保镖,个个神情严肃,职业素养挺高的啊。”他不轻不重地挨个拍了一遍头。
“哥,嫂子,你们的安全就交给我们了!”双儿假模假样的演戏。
耿加无言:“你不觉得是玙哥保护我们吗?”
秦减憨憨笑着,除子看到什么都要问宋乘那是什么。
“能见到你的老师吗?”祁扰玉握紧他的手,问。松玙说:“我想不能。他教完我后感觉自己在教育界抬不起头,年龄也大了,就顺势退休了。”
他们观光了一会后,SHTAM五傻把松玙拉走,准确来说是架走。
“嫂子你等等我们,我们过一会儿就回来!”耿加冲祁扰玉说。
松玙甩来缠着他胳膊的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哥!有大事!”双儿在他耳边大呼小叫,“是关于嫂子的!”
松玙还是毫不留情地甩开他们:“等一下,等一会再和你们走。”他说完便走向祁扰玉。
“可以先独自等我一会吗?他们有话要单独对我说。”松玙握住他的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长椅,便牵着他往那边走,“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吧。”他细细帮他整理好围巾,再三叮嘱。
祁扰玉感觉那次绑架后,拥有分离焦虑的人多了一个松玙。他温柔笑着:“我没事,你快去吧,他们好像都等急了。”
松玙扭头看向他们,五傻一起抬头看天,似乎并没有往这边看来,其中两个还是被强迫抬头的。他又看向祁扰玉笑盈盈的脸。对方的眼睛停着雪,住着碎玻璃,暖阳下那么璀璨,那么美丽,脆弱得让人想落泪。
松玙欲言又止,点点头向他保证:“我很快就回来。”
他又回到五傻身边,跟着他们走:“赶紧说。”短短三个字冷若冰霜,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耿加嘴角抽动。刚才和嫂子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是这位哥吗?
“哥!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你不打算给嫂子一个惊喜吗?”双儿开口。
“……要我说真话吗?”松玙问。
“啊?”双儿一愣,点头。然后松玙转身就走,这就是他的真话。他还以为他们真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跟他说,结果就是在这浪费他的时间。
“诶,玙哥。”除子喊他。
“我当然知道要给扰玉准备惊喜。”松玙边走边说,“要不是放心不下你们,尤其是除子。”
“不是,玙哥!我们想要说的是你们有想过办婚礼吗?”耿加追上他。
松玙停下脚步。
“哥!到时候让我们去当伴郎好不好!”双儿也追上他,黏上他的胳膊。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结婚过多久,双儿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办过婚礼。他们曾经在云城举办过很简单的婚礼,当时白老爷子以及胡了先都给他们送上过祝福,不能到场的院长妈妈也送来了祝福。而在燕京,他曾对老爷子找过借口推迟婚礼。旁人也只知道他结婚了,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对象是谁……他们确实应该再办一个婚礼了。
不过他现在看向他们五人,皱眉道:“你们连身高都不平均。”
说完他还是决定回到祁扰玉身旁。松玙已经看到看到了他的身影,却又一次停住脚步。除子探头:“诶,嫂子身边怎么这么多女生?”
时间来到松玙他们走后不久,祁扰玉独自坐在长椅上,来往人去稀稀疏疏。他微低着头,指尖轻颤,这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
这段时间他只是每天看着松玙去上班,内心就因分离而焦虑不止。更何况外出时松玙也一直在他的身边,现在他独自一个人……他感觉自己在世界上很突兀。
只是稍微分开一会,他独自等待一会,他竟然也焦虑到害怕。
要是他又遭受血淋淋的伤痕被撕开的痛楚怎么办,要是他再也见不到他该怎么办,要是……所以他才不想出门。在家里他还可以忙起来暂且忘却这种感受,出门散步时他也可以紧紧贴靠在他身旁。
松玙的病在慢慢好起来,他却……腐朽着落入深渊。
“帅哥,你是大几的呀!”一道充满活力的少女音在他头顶响起。他抬头,面前是一位青春洋溢的元气少女,手中拿着摄像机。
“抱歉,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祁扰玉歉意地笑笑。
“啊,是因为开放日吧!”女生恍然大悟,又问他,“请问你是在等人吗?”
她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说:“我是摄影社的学生,叫我小灿就好。我和朋友们都很想为你拍张照片,请问可以吗?”
祁扰玉顺着小灿的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女孩也拿着相机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