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球就是你砸的吧。”松大人双手抱臂垂眸看着他,神情冷漠。
双儿抱头蹲在他们面前。他抬头扫了一圈,耿加站在闭合的楼道门前,秦减竖在向下的楼梯口,嫂子立在向上的楼梯。看起来嫂子那边最好突破,但不行,嫂子那边还站着虎视眈眈的哥。
他快,他哥更快,还会被胖揍一顿呜呜。他们严防死守不留给他们一点突围的可能嘤。
又被瞪了的双儿含泪点头:“是……是我……”
松玙还是怀疑:“你是怎么把除子头砸破的?”
双儿低头默不作声。
真有情况。松玙和耿加面色一变。前者握拳把骨头捏得嘎嘎响,吓唬他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嘤。”双儿怂了,发出濒死的哀鸣,“我……我在雪球里面偷偷包了石头。”
众人:“?”
耿加率先回过神:“不是,那个雪球原本是要砸向我的!要是我没躲掉,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他越想越觉心惊后怕,“打雪仗你也要比个输赢吗?”
秦减:“啊?”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双儿痛哭流涕,“因为每次你们都砸向我的最多,而我又扔不准嘤——”
松玙无比糟心,说不清他们这是“霸凌”还是“复仇”。他暗中叹气:“等除子醒了你向他道歉,还有除子的医药费及其后续的补脑钱都从你的工资里扣。之后一个月你去打扫SHTAM的上上下下,以及限制你三个月的上网时间。”
“呜呜呜哥可不可以不要限制我的上网时间呜呜呜——”别的都是小问题,限制上网时间才是对他的致命一击。双儿挪到他哥身边,抓着他的裤腿开始暴风哭泣。
“你要是把眼泪鼻涕糊在他的裤子上,多罚一个月。”松玙发出恶魔低语。双儿立即止住眼泪,打了个嗝。
病房内,佘除幽幽转醒,他看到宋乘担忧的面孔,又听到他的急切语气:“你还好吗?头还疼吗?”
除子这才感受到后脑勺的隐隐作痛,他鼻头一酸,扑进宋乘的怀里暴风哭泣:“呜呜宋乘,我的冰棍!我的冰棍还有一大半没吃完呢!呜呜呜——”
宋乘听到他这些话哭笑不得,按了床头铃让医生护士看看他的情况。
他把空间留给医护人员,看到松玙等人在门边不远处,便朝他们走去。他扫到站在秦减身旁蔫了吧唧的双儿,不禁好奇。
“他是哭了吗?怎么回事?”松玙冲屋内的除子抬了抬下巴,向宋乘询问。
“呃,因为没吃完冰棍难受的。”宋乘说出实情。
松玙嘴角一抽,耿加说:“能不能让医生顺便给他查查脑子,本来就不是很聪明,万一更笨了怎么办?”
祁扰玉看向墙角的温度仪:室内温度17℃,室外温度-7℃。这个天气吃冰棍?
松玙发现祁扰玉一直盯着温度仪看,便小声问他怎么了。祁扰玉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冬天也能吃冰棍?”
松玙被他的问题可爱到了,轻轻点头:“超市,便利店都有卖的。”
祁扰玉刷新了认知,他从未在云城见过,或许有,但他没有关注到。
松玙示意他看向佘除:“除子是东北人,比较抗冻,从小也吃习惯了。”
他是东北人?祁扰玉惊讶:“抱歉,我对东北人有些刻板印象。”
“没事。”松玙宽慰他,“当初我知道他是东北人时也和你一样惊讶,毕竟他只有一米七五……”
祁扰玉看向佘除,清秀的面孔,纤细单薄的身形,身高……确实从外观上看不出是那个地域的人。
宋乘见医生给佘除做完基本检查后,上前向医生询问除子的情况。
医生说:“这小伙子身体好得很啊,不用住院,直接回家休养吧。”
“我就知道。”耿加也听到了医生的话,小声叨叨,“金刚芭比。”
起初祁扰玉没理解这句无意听到的话语,直到他见到佘除拳头大小的肱二头肌,其余人对此见怪不怪。他才明白了什么叫金刚芭比。
他们一行人回到SHTAM,松玙瞅着除子头上的纱布,对双儿心里插刀:“他这样了怎么去演话剧,看来只能你上喽。”
双儿面露痛苦。得,他到手的学分——
“不行!我要去演话剧!”
佘除的声音犹如天籁救双儿于水深火热。他饱含热泪地看向一脸坚持的除子,心想一定要叫社长多给他些工资。
松玙纳闷,宋乘没告诉他罪魁祸首是谁吗?他问:“为什么?”
除子拍了拍一旁宋乘的肩膀,言辞凿凿:“宋乘已经答应来看我的演出了!”
除佘除外其余人全部看向宋乘:其实你才是罪魁祸首吧。
宋乘的笑容要维持不下去了。
“那好吧,在哪表演?扰玉和我也去看。”松玙勉强同意。
“嗯?哥?”双儿震惊。
松玙不理他,转头对祁扰玉勾唇笑道:“带你去逛逛我的母校怎么样?”
祁扰玉点头,看到了耿加恳切的眼神,他领悟到了,说:“大家一起去团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