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珊珊点头,“文述在那边,马上我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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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冬天白老爷子就会被接到祁扰玉或是胡了先家里过冬,今年也不例外,胡了先早早的来接白老爷子。
胡了先靠在门框上说:“老爷子,收拾收拾就跟我走吧。”
白老爷子看他十分不爽,当即踹了他一脚:“说得跟我进监狱了一样。”
被踹了个完全的胡了先不敢置信:“老爷子,我好心来接你,你却这样对我!”
“小祁小环他们来接我的时候都会帮我收拾东西,完全不要我动手。”白老爷子对他嫌弃至极,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眼里没活。
胡了先自认理亏,帮他去收拾东西。
“我都不想和你走,你象棋下得太烂了。”白老爷子看着提着他的行李走在前面的胡了先。
胡了先笑了:“要不是老爷子您的子女给得太多了,我哪会来。而且你去老祁他们家下象棋就开心了吗?嫂子分分钟秒杀你。”
白老爷子听完当即又踹了他一脚。
当年他们创业时白老爷子把他的养老金都拿出来投资他们了,祁扰玉当时说他们会一直赡养他。除了这个原因,白老爷子也算是他们的亲人,孝顺老人也是应该的。
那天胡了先从余文述那听到祁扰玉被绑架的消息,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当晚吃饭时白老爷子说:“你有小祁家的钥匙吗?我们去把他家里打扫打扫吧。”
胡了先疑惑:“我为什么会有他们家的钥匙?”
“我听到了你和别人的电话内容。”白老爷子低着头,“我感觉小祁会回来。”
胡了先一愣,低声道:“这样啊,我是有有他们家的钥匙,是老祁走之前给我的。”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给他家里打扫打扫吧。”白老爷子说。
第二天给祁扰玉家里找保洁的胡了先看到坐在一旁监工的白老爷子,他给老人家递去保温杯:“老爷子,等下就要回去吃饭了。”
白老爷子看向窗外,树的枝桠快要光秃,深秋已晚,冬天快要来了。他叹息道:“小胡,我不希望小祁回来。”
胡了先垂下头,苦涩一笑:“我也不希望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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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扰玉的请求下,余文述带他出院回家。余文述看到祁扰玉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打算离开这里,离开松玙吗?”余文述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制作他的动作。他能看到对方发白的唇和领口处蓝白条纹的病服。
听到松玙的名字,祁扰玉瑟缩了一下。他瞟到床头他和他的合照,眼睛里流出痛苦:“我……已经不配待在这了……”
余文述甚至可以用手触摸到他的痛苦。他心里难过,反驳道:“没有人说你不配——”
“嗒嗒——”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踩在了余文述的尾音,收到消息赶来的珊珊看到地上的收好行李箱,当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她说:“弟夫,你是要走吗?”
祁扰玉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坚定的点头。
“离开后你打算去哪?”
“……回老家。”
珊珊侧过身,对他说:“好,你走吧。”
“珊珊!”余文述着急喊出声,想去拦祁扰玉。
珊珊制止了他。祁扰玉握紧拉杆,离开前对她说:“谢谢。”
这一次,拥有分离焦虑的人主动选择离开。
“祁扰玉。”珊珊看向下一秒就要似云雾消失的祁扰玉的背影,淡淡开口,“你又能去哪里呢?”
祁扰玉僵住。
珊珊语气很轻,说出的话却像刀子扎进祁扰玉的心脏,剖心剜肺,尽落一片血淋淋:“警方要求你的家人看管你戒毒,但你法律上的家人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
祁扰玉的肩膀塌了下去,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戒毒。”他松开紧握的行李箱拉杆,说,“等我戒完毒,我就会离开。”
“好。”珊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十分爽快的点头,“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吧。”
祁扰玉拒绝了,也拒绝了住在他们家的建议。
余文述急中生智道:“住楼上吧,那也是你原先的住所,这也方便我们看管你戒毒。”
理由很充分,祁扰玉没法拒绝。
“你们都很忙,不用一直看管我,我不会自杀的。”祁扰玉说。他们站在十楼崭新的住处,这里是松玙和祁扰玉一起设计的装修。他把手放在胸前,松玙送他的长命锁遗失在了绑架地点。
他抬眸看到大门上的指纹锁,对余文述说:“姐夫,可以换个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