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篱突然发现人愤怒到极致原来真的是冷静的。他生来高贵,纵使在盘桓姬家嫡枝的天问山脉中亦是拨尖的那一拨,像他这种高度已经鲜少有什么龌龊口业舞到面前了。
没想到在小小拢月城到是破了功。
“甲二。”姬月篱喊道,眼中森然杀所尽显:“杀了他。”
管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心神巨裂甩手就是两道防御符纹卷轴——可惜面对闪电般窜来的傀儡卷轴暴出来的防御符纹就跟纸糊似的,一破就碎。
“饶命——”余下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甲二的指爪已经扣住其颈脖子‘咔嚓’声,恐惧神色至此在其脸上凝固,软哒的身体像布袋般随手丢开,‘怦’的一声扬起的灰尘唬的管事副手心神欲裂,腿当即一软载到地上颤抖求饶:“饶命饶命,姬公子饶命。。。”
姬月篱声音冷肃:“狗仗人势久了,是不是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
副手吓的肝胆欲裂手脚疲软,哆哆嗦嗦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谢虎谢璟闻声出来,后者转动轮椅停到旁边用担忧的眼神看他。
姬月篱合了合眼压下眼里戾气,声线凝冰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收起那些无谓的算计,惹恼了我,我让他整个厉王府顷刻飞灰烟灭!听清楚了么?”
副手吓得伏身头都不敢抬:“听、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即刻给我滚!带着你的人十息之内离开拢月城。”
姬月篱眉眼低垂戾气未退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十息内没离开的后果,副手吓得半丝都不敢耽搁,连滚带爬拽着管事尸体骑上鱼鳞马直奔城外。
不说鱼鳞马队伍落荒而逃的样子又给拢月城添了多少话头,谢府这边姬月篱在回院的路上踢着石子问旁边谢璟:“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凶?”
“是有点,不过凶一点没事,就我们现在情况你要不凶一点我们怕是被人欺负了去。
谢璟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把姬月篱逗笑了,谁敢欺负他们?先是让天一宗一而再再而三铩羽而归,今又有一言不合血溅当场,谁脑子进水才去欺负他们。
“你不怪我冲动了就好。”姬月篱道。
“谢家跟厉王府早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非要说关系的话,‘仇人’更恰当。所以也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了。”谢璟一直不赞同跟厉王府来往,是他爹以他娘心有遗憾给劝住了,但经过三年前一事想来他爹对厉王府也再无好感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