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顽还是被撵了出去,谢璟亲自开的口,因为再折腾下去谁也别睡了。
甲二守在屋外甲一守在屋内,逼真的人形形态让谢璟总感觉像还有人在一样,看在眼里的姬月篱放下床账,侧躺支着额头看他:“你把谢顽撵出去就不怕我真对你做什么?”
“谢璟不信堂堂姬家公子会这般没品,行趁人之危之事。”
闻言姬月篱略带两分雀跃往他肩上一趴,漂亮澄清眼眸直勾勾看他道:“打个商量,你要不想我做什么没品的事呢就改个称呼怎么样?我叫姬月篱,家里长辈爱叫我小月篱,同辈中排行十七,你要喜欢叫我十七也行。”
谢璟虽不能动但周身触感还在,忽然贴上来的温热躺体让他下意识僵住。
他并非矫情,天一宗学艺时前几年大多都是与一众师兄弟同寝,是以对此他并没有过多想法,以为就跟以前师兄弟同寝一样。
但他错了。
姬月篱总是出奇不意的表现亲昵,没有冒犯的意思却做着冒犯的事,偏生又因相貌出众让人反感不起来。
的确,姬月篱就是那种长相漂亮到精致那种,别人都是精致到漂亮,但他恰恰相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优越五官。
可能因为年纪小这种惊艳感威力还稍些稚嫩,但不难想象待到日后长开,是何等的耀眼夺目。
有一句道一句,谢璟对这样的姬月篱的确反感不起来。
翌日送亲队伍前来告辞,姬月篱亲自去送六长老,临走时递过一木盒:“六长老此次居功甚伟,月篱偶得一枚‘破玄丹’,还望六长老不要推辞。”
六长老双手接过木盒神识一探顿时惊诧,因为里面既然是一枚‘四品破玄丹’!
‘破玄丹’顾名思义便是修玄者在突破境界时所用的必备丹药,往往一丹难求,药力达‘四品’更是稀缺珍贵!
最主要此丹堪堪对应玄王境突破至玄宗境,正是此时他最为紧要之物!
想到这神情难掩激荡:“多谢十七公子赐药,老夫感激不尽!”有了破玄丹,突破一事何愁不成?
姬月篱扶他下:“六长老客气了。预祝您老突破修行大关,日后修途坦荡,顺风和意。”
“如此,谢十七公子吉言。”如果说之前六长老对姬月篱还颇有微词,现今却是打心眼里心服口服了。
姬家威势如日中天,明明是尊贵显赫的姬家公子却偏要死要活嫁一个残废之人,此等行径说一句离经叛道都不为过的,难免让人心生轻视之心。
但六长老这阵子冷眼旁观对方处事,却道手段老炼无一般世家子弟的目中无人,且极为大度。
像昨日分给其他人的玄晶,再像如今这枚破玄丹,思维慎密舍常人之所急,无形中拉拢了一大片人心。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关,这份善缘六长老受的心甘情愿,诚挚拱手:“日后若有差遣,十七公子只管来信,老夫定然竭尽所能。”
一个玄王境在姬月篱眼里还算不得什么,但他现今在拢月城隐瞒身份,有一位玄王境高手的善意总归有些好处。
想到这,他一脸欣喜扶起人道:“如此,就先行谢过六长老了。”
送走六长老一行姬月篱回身便把炎城分家给予的赔偿全数交给谢虎,当然又是好一番推辞,但最终对方在他左一声‘爹’,右一声‘爹’的称呼声中云里雾里败下阵来,不说这些东西对整个谢家意味着什么,回了院子又招手守着他哥的谢顽。
“小叔子你过来。”
谢顽眉头一竖:“叫谁小叔子呢?!谁是你小叔子?!”
姬月篱佯装纳闷:“叫谁不就叫你吗?我小叔子除了你还有谁?”
“你!”
“别你呀我的,呐,给你的见面礼。”说着自傀儡甲一手上取过纳戒拍进他手里。
谢顽扭开手:“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说纳戒里有多少东西,单纳戒本身就价值不菲,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谢顽不想要对方看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