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顽还是败在姬月篱的厚脸皮之下,一步三挪出了门,后者拉长脖子见人真的走了,窜过去把门窗直接锁死!
锁完回身乖乖巧巧坐到床前,手搭膝盖,眨巴着乖顺澄清的眼神强行狡辩。
“我平时不这样的,我都是被谢顽给气懵了,真的,我平时都很安静很乖巧的你信我。”说着眼巴巴瞧着人努力表现诚恳。
“姬公子真爱说笑。”谢璟气笑说。磕巴都不带打直接往床上连趴带抱,说句登徒浪子都抬举了。
姬月篱:“。。。。。。”完了,老攻的第一印象负分肿么办?
虽然躺着不能动但前院事宜一直有人通传,谢璟直言问:“姬公子为何一定要跟我成亲?”
“是不是一定要有理由?”姬月篱佯装轻叹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我是不会让谢家去淌未知危险的。”
他是不能动但他还能想还能看。谢家是他的根,亦是至亲,他绝不容许因为自己把父亲跟弟弟拉入未知危险中。
谢璟的担忧姬月篱能理解,但没必要。如今男主还太过弱小自不具备威胁,所以现今谢家的威胁只是城内。
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这一步,姬月篱愿意多花点耐心。“王宁俩家虎视眈眈想取谢家而代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挑拨之意亦是有目共睹,如果婚约没有履行谢家没有这门显赫姻亲,俩家的虎狼之心,必然有所行动。”
“伯父如今是天玄境颠锋,能不能跨出最后一步入玄王境还犹为可知,还有谢顽,若是日后两家发难,他焉有自保能力?”
事实虽然残酷但事实就是事实。
谢璟比谁都清楚王宁俩家野心,一但发难,就是奔着灭门来的。
见他神情异动,姬月篱又道:“你担心与我成亲是与虎谋皮,是另一个万劫不复,先不说我对谢家是不是心怀恶意,如今真实摆在眼前的威胁不是王宁两家么?”
“与其担心我居心叵测不诺先借我之势,息了他们取而代之的念想?”
姬家势力如何曾经做为天一宗首徒的谢璟比谢虎更清楚,炎城姬家分家威势涵盖方圆数百大城,但对整个姬家来说,炎城分家不过姬家势力中的沧海一粟。
若非当初阴差阳错结了婚约,谢璟实际是对姬家敬而远之的。
猛玛巨兽跟蝼蚁,姬家毫无疑问是那只巨兽,而谢家是那只当仁不让的蝼蚁。
在这样不平等的关系下姬月篱表现的越急切,谢璟只会越忧心。
他道:“姬公子无需危言耸听。纵是王宁两家威胁近在眼前,也好过牵涉入姬家那等沧渊巨擎的纷争中。所以姬公子请回吧,我是不会同意与你成亲的。”
谢璟油盐不进的样子看的姬月篱恼火,为免自己出口成脏,转身自桌上提了茶壶灌了一大口茶。
灌完抹了下嘴撸起袖子走过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像是要打人。
谢璟视线紧缩下,可恨荧惑妖兽的妖毒已经溢入周身骨骼,甭说躲开纵是想动下手指都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撸起袖子爬上床,哼哧哼哧把他推到一边歪着身子取出礼单,开门见山道:“既然说远的行不通,那咱们说点实际的。”
谢璟:“?!”
礼单挺长,但让姬月篱心塞的是他坐着只到对方肩膀,不是你一病了三年的人长这么高合适吗?
他眼神太过古怪,谢璟福灵心至:“你可以换个姿势。”
扎心了老铁。
姬月篱堵着一口老血,示意礼单:“知道这是什么吗?”
眼前单子密密麻麻,谢璟不得不后仰拉开点视线,神情颇为无奈:“还请姬公子明言。”
“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