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凉了?!
白尘简直要抓狂了!这无缘无故的,没事儿就要死一死?真是要老命了!
他化为人形,将阎月抱进怀里,不断摩挲着她的背,想着下次一定叮嘱白鹭豹,多带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否则她这没伤没病自己就凉,就算他恢复妖力了,也救不过来啊!
得赶紧以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教她打坐练气,好让她能多活几年时间才是!
于是,在天蒙蒙亮起来时,阎月的身体也恢复正常温度。
白尘跳下床钻出屋,大黑见他出来就摇着尾巴凑过来,想要跟他玩。
他傲娇地偏过头:“谁要跟你玩儿?本尊有正事忙!”
大黑听不懂他的话,蹦跶着要扑他,想跟他玩老鹰抓小鸡。白尘一个前滚翻从门缝溜出去,朝大黑嘲道:“傻狗!还想扑到本尊?下辈子……”
话还没说话,身体突然腾空。
“小白,你怎么跑出来了呀?”楚枝将它夹在腋下,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食盒说:“我特意起大早买了豆花和糯米团,有你和大黑的哦!”
白尘的消失计划,出师不利。
一屋子人吃过早饭,阎月生龙活虎的说要去打猎,完全不像半宿没睡着的人。
楚枝也想去,可南青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拽去茶楼了。
阎月本想带着小白去,谁知平日顶顶粘人的小家伙,今日却撒泼打滚不肯跟去了。阎月估摸是她拿起弓箭,让小白想起了恐怖的经历,也没敢勉强它,把门关好自己走了。
阎月前脚离开,家里空无一人,白尘随即化作人形。他毫无心理负担的,从阎月的钱匣子里拿了锭金子,大摇大摆地顶着大黑错愕的表情,离开院子。
需要用到的东西买完,已经到中午了。他又去酒楼好好吃了丰盛的一餐,觉得身体直接好了大半,觉得这才是他妖王该过的日子!
午饭过后,他又去客栈开了间上房,小憩了一会儿。估摸着阎月应该回来了,这才慢慢悠悠往家走去。
还没到,就见阎月迎面而来。
白尘摆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想象着她看到自己时的震惊、愕然,然后听她忏悔一通,解释为何不告而别。
谁料,阎月压根儿没看见他!
对,就从他面前经过,却根本没抬头!眼神朝下四处乱扫,脚步匆匆,径直与他擦身而过!
白尘帅气的姿势在北风萧瑟中风化,正欲发怒,便听她焦急地呼唤:“小白!小白!”
怒火瞬间湮灭无踪,他微微勾唇:这个臭女人,从早到晚满脑子都是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待他欣慰地抬起头,阎月已经不见了踪影,白尘错愕一瞬,复而又笑了:“可见是有多么心急!”
阎月打猎空手而归,满院子却找不见小白,直接就慌了。所以白尘出现、拦住她的去路时,她看着那张神态矜傲、飘逸出尘的俊脸,一时竟没想起来是谁。
白尘从她茫然的表情中读出了这个信息,顿时压不住火气:“我还真没见过,有丫鬟能忘了自己主子的!”
阎月顿时惊恐地张大嘴巴,丢失小白的焦急和被妖怪旧主找上门的恐惧,瞬间让她双腿发软。
想起他一贯心软,阎月故技重施,再次抱住他的大腿开嚎:“公子!你不要吃我好不好啊?我还没有长胖,根本没有几两肉啊!您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您啦!”
白尘都惊了!
谁?谁要吃她?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耳熟?他脑子里冒出兔妖死的那晚,她也曾对那兔妖说过,她早就被大妖预定了,等她长胖些就来吃!还说那大妖可厉害,让兔妖不要抢食!
白尘震惊得喉头滚了好几下,原来要吃她那大妖,竟是我???
阎月见他没说话,继续哭嚎:“就算公子要吃我,能不能晚些时日啊?我的小白丢了!它那么小,孤身一狗在外活不了的啊!您等我找到它、把它安顿好了,再来吃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白尘脑仁疼,怒道:“别嚎了!干打雷不下雨,你当本尊……本公子瞎吗?你看看你,有一滴眼泪吗?”
阎月委委屈屈地闭上嘴:“那我也不想嘛!我真的很想哭,可眼泪就是不肯下来。”说罢又小声嘀咕:“要吃人家还不许人家哭……真霸道……”
白尘气得简直没了脾气:“谁说本公子要吃你了?瘦得跟病羊似的,哪有可吃的地方?你把人家辛辛苦苦养肥的肥猪放在哪?你比得上猪的半点油润肥香吗?”
阎月松怔片刻,忍不住问:“你不打算吃我?那你一个劲儿让我吃东西,让我长得白白胖胖的,是为了什么?”
白尘卡了壳。
天地良心!他只是觉得她吃东西香,身上没几两肉,吃圆些显得有趣而已!谁知道她会联想到,要把她养肥了吃掉啊?
罢了罢了,跟她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白尘轻叹一声,学着那些江湖术士的模样,故作高深道:“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所以——”
“我想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