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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水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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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与纪君时夫妻二十余载,虽谈不上恩爱非常,一开始也是各怀鬼胎,但时光匆匆一晃而过,在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也能称得上是相敬如宾。

晋州堂没落之后,纪君时带领着最后一脉还活着的修士,将保存的剑法典章融入水镜宫,好歹没让晋州堂最后的希望灰飞烟灭。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在意原晋州堂了,那毕竟承载着历史与过往,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卡在她心头,不管光阴在外裹了多少层,一想起来,还是钝钝的痛。

北方乱葬岗……两湖地区地贵如金,能称得上是乱葬岗的……只有北方的晋州堂故土!

云毅下意识揽上纪君时肩头,皱眉道:“你说什么?”

“荒唐!”纪君时甩开云毅,伸手一展,一把长剑飞到她手心,她将长剑往地上一指,碰出金石声响,怒喝道,“岂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如此嚣张?”

云毅连忙伸手拉住她,“夫人冷静!”

“冷静个屁!”纪君时面色阴沉,双眸漆如深空,电闪雷鸣,从中似乎要窜出一条火龙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不想要命了。”

报信的弟子站在门外不敢吭声,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云毅越过纪君时看了一眼那名弟子,皱起的眉头就没放松过,让他本就稳重的面庞又多了几分严肃,他上前一步劝道:“夫人不可冲动,当心是杜沾衣的诡计。”

“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管什么沾衣沾鞋的呢!”纪君时骂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拦我,是何居心?你莫不是怕了那杜沾衣!”

纪君时死盯着云毅,“你怕了他,我可不怕!先是玄天宗,后是明月阁,他还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纪君时这辈子还从未对人卑躬屈膝过!”

“我……”云毅神色微动,纪君时断然打断他,“我告诉你云毅,我这些年与你过得很好,关于杜沾衣这事,你最好是没有对我隐瞒什么——否则,休怪我不顾念多年夫妻情谊!”

她说完,拂袖而去。云毅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我带些人去就好,你在家里守好水镜宫,我看这事……倒像是外面来的阴谋。”

门外弟子闪身避过纪君时,偷摸抬起头瞄了一眼,手足无措地看向宫主。云毅叹了口气,摆摆手,吩咐他跟好夫人。随后,他慢慢踱步到窗边,抬首望着天色。

日头西去。

杜沾衣如有所感般抬起头,望向北方,北天上飘着一抹残云,风一吹,就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有趣啊,”杜沾衣将书卷成卷状,在另一只手上轻敲两下,眼角弯了弯,轻笑出声,“真有趣,这次又是哪个小傻瓜呢。”

他长身玉立,站在树下,人比树还直,杜沾衣侧首吹掉落到肩上的一片花瓣,勾起嘴角,“啊,”他想,“是要去找云宫主的吧,正巧了,我今日也还没去拜访他呢。”

杜沾衣将书卷仔细收好,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衫,又挂上他那一张以前让人瞧着亲和,现在却直想做噩梦的温文尔雅的微笑,收拾妥当,这才准备前去感谢云毅待客周到。

谁知刚迈出一步,四周忽然狂风大作,杜沾衣八风不动地立住了。阴云卷上西天,一大片阴影缓缓将大地罩住,耳边传来金石相撞声响,杜沾衣耳尖动了动,迈出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下一刻,一柄玄色重剑从天而降,狠狠钉入方才他站的位置上!

若是他晚一步,那条腿恐怕就要当场与主人说“再见”。

绕是这样,杜沾衣依然面色不动,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他轻轻摇头,几不可闻道:“原来是姑娘,出现就出现,为何做的如此隆重呢。”

贺兰今一跃而下,伸手拔出重剑,那重约几十斤的剑,在她手中就好似绣花针一样,轻巧又灵活,她将杜沾衣的话尽数收在耳中,淡然开口:“吓一吓你,免得你跑了。”

杜沾衣“哦”了一声,笑容不减,“我真是好害怕呢。”

“少废话!”贺兰今一手执剑,拦在他面前,“让我来领教领教,你是个什么东西吧。”

杜沾衣“噗嗤”笑出声,他喟叹一声,左右看了看,“就你一个?”他笑吟吟对上贺兰今冰冷的目光,“他们还真放心你啊……你一个人可拦不住我哦——公主殿下。”

有只小雀落在窗台上,歪头细细地给自己梳理羽毛,无意间往屋内一瞧,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云毅面窗而站,望着小雀来去,他沉沉叹了口百转曲折的气,伸手关上窗,轻声说道:“原来是二公子的手笔。”

说完,他缓缓转身,就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内,忽出现一黑衣人立在屏风旁,那人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裸露的手指苍白似玉。见云毅盯着他,黑衣人放下抚在剑柄上的手,抬手将斗笠摘下,黑纱背后,是晏晗那张俊美的面庞。

晏晗规规矩矩地朝云宫主行了一个晚辈礼。

“不请自来,贸然打扰,还望宫主恕罪。”

云毅摇着头坐到桌旁,示意晏晗也入座,他给两人斟了两盏茶,“你这不止是打扰到我了,”见晏晗站着不动,云毅也不多让,自顾饮了一口茶,“你明知道,晋州堂是纪夫人的逆鳞。”

晏晗低眉顺眼,“晚辈改日一定给夫人赔罪。但请放心,尸身不会伤人,结束后自会回到他们原本的地方。”

云毅深深看他一眼。

他此前与晏晗并没有过多交集,听得最多的还是晏晗与云烟里干的混账事,对他本人如何也不了解,他如今,只想得起来两年前一鹤对这位晏二公子的评价——

乱絮其外,磐石其中。

“你们这些小辈啊,”云毅不再看他,叹息道,“就是被宠的太厉害,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头,娇气得很,觉得天塌下来也有人帮你们挡着——若是遮风挡雨的人不在了,没个经验,又开始任性妄为。担着巨大的担子,却拿一些仅能说服自己的小理由,糊涂办事。”

云毅掀起眼皮看他,“二公子,现在应当称你一声晏宗主了吧,你兄长方离世,玄天宗内部都不稳,你身为一宗之主,跑出来是做什么的?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先管管好,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晏晗立在一旁,垂眸听着云毅这番教导,做足了谦卑样子,听到最后,他眸光微动,这才有了些反应,“不是心大,”晏晗不卑不亢道,“这是我兄长耗尽一生心血得来的,是他毕生夙愿,我怎能踩着他的坟头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逍遥自在?”

“玄天宗内部的长老元老也不是饭桶,他们能将内部事宜处理妥当。”

云毅冷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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