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讲了那么多,你们现在能感知到咒力吗?”五条悟话音一转。
话题回到乙骨忧太熟悉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气:“能感知到。”
五条悟没有丝毫意外,他看向果戈里:“你呢?”
果戈里:“没有!”
乙骨忧太一愣。
五条悟也是,他有些意外,而且有点不太相信这个说法:“真的没有?”
果戈里点了点头:“没有。”
五条悟怀疑地望着果戈里,他直接挑明:“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没有咒力能看到咒灵?
能在他手下逃的那么利索?
他不信。
他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五条悟依然怀疑地望着果戈里。
一抬头,果戈里就对上五条悟怀疑的目光,但是他心中没有升起任何情绪,他开口完善了下刚刚的语句:“我没有感知到咒力。”
五条悟点出关键点:“既然感知不到咒力,那你为什么能看到咒灵?”
回过神的乙骨忧太正好听到五条悟这句话,他脑中也浮现出这个疑问。
对啊,没有咒力看不到咒灵。
他也看向果戈里。
果戈里点了点自己左眼戴着的单面镜:“因为这个。”
由于果戈里的性格比他外貌要突出,五条悟一直没怎么关注过他的外貌,现在被果戈里这么直接点出来,他才注意到他戴着一片单面镜。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单面镜上。
虽然很稀薄,但的确是咒力。
他知道了。
和真希一样。
他肯定地望着果戈里,吐露出一个专有名词:“天与咒缚?”
这样就说的通了。
难怪这家伙能躲开他的攻击。
天与咒缚是一种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不可抗性且不可逆的束缚,被束缚以后的代价是失去身体或咒力的一部分,以增强另一方面的属性,比如以失去咒力置换身体强度,或以身体条件置换咒力。这是一种不同于普通的束缚,它是天生被强制性地施加于□□上[1]。
果戈里笑而不语。
虽然没有得到果戈里的回答,但五条悟心中已经答案了。
除了天与咒缚,他想不到别的答案。如果要是不是这个答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没有咒力但体能还算不错的普通人。
但就算这种,那也只是个体术稍微不错的普通人。
依然是个普通人。
安排一个普通人到高专,不是他疯了,就是上面那些人疯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五条悟自动排除了正确答案。
既然是天与咒缚,那就不能安排常规的咒术师课程。
五条悟将脑海中刚刚给果戈里安排的课程清除掉,他重新想了个课程:“你以后都不用感知咒力了。”
果戈里:“为什么?”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果戈里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反问果戈里:“招你进来的人有和你提过天与咒缚吗?”
果戈里知道,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他只给我提过一句天与咒缚,没给我讲具体什么是天与咒缚。老师,天与咒缚是什么?”
乙骨忧太也很好奇。
刚刚五条悟并没有提到过天与咒缚。
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五条悟将天与咒缚的信息娓娓道来。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讲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果戈里,然后他开口问:“那果戈里就是以咒力换取身体强度的天与咒缚吗?”
“很明显是。”五条悟点了点头,他看向果戈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么安静不太像他。
“我在思考。”果戈里故作沉思。
五条悟顺着果戈里的话问:“在想什么?”
果戈里眼中露出些许茫然:“既然我没有咒力,那我要怎么才能成为一名咒术师,祓除咒灵?”
“不要小瞧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他们可是很强的。”五条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一直关注着五条悟的果戈里自然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但是他没有指出来,而是说:“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成为和他们一样厉害的人?”
他期待地望着五条悟。
五条悟回望着果戈里,但他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可能吧。”
正好他们到了教室。
五条悟顺口一说:“回自己位置上坐着。”
然后他走到了讲台上。
讲台下是他的学生们。
五条悟望着讲台下的学生,他笑容满脸的说:“大家上午好啊!你们昨天和今天玩了这么久,也该去活动下身体。”
他一股脑说出自己今天的安排:“所以我们今天的课程是实战!”
“高兴吗?!”
“没人鼓掌吗?”
掌声响起。
五条悟望过去,他就看到果戈里和乙骨忧太在鼓掌。在五条悟望过去的那一刻,果戈里拍的更加用力了。
五条悟赞赏地打了响指:“新人,这次我要表扬下你们,做的不错。”
熊猫:“真是个糟糕的大人。”
禅院真希附和地点了点头:“和那些形式主义的老头子一模一样。”
狗卷棘点了点头:“鲑鱼。”
乙骨忧太看了看身旁的三人,他又看了看五条悟,然后小声地对果戈里说:“我们要不要停下?现在鼓掌好像我们在赞同……”
他瞄了一眼禅院真希他们,又压了压音量:“赞同五条老师是个糟糕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