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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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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长得好看,父亲是教导主任,母亲是酒店高管,她从小生活在温室里,要什么有什么。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

高一刚进校的时候,她被班里不少人追求,但因为脾气娇纵,慢慢的,大家也就敬而远之,可她自己毫无察觉。

武坤是她众多追求者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长得一般,成绩一般,性格木讷,还胆小怕事。

也正因为如此,武坤是唯一能承受她脾气的人。陈宁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武坤,她享受使唤人的感觉,武坤从来不会和她吵架,无论什么都会顺着她。

武坤也不是永远都那么懦弱,有时候他也会爆发。一次,陈宁和班里的刺头许木一闹得凶,谁也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可能只是陈宁口无遮拦,而许木一不会像武坤一样让着她,甚至不会和班里其他同学一样选择息事宁人。

许木一喜欢打架,吵上两句就嫌麻烦,直接挥拳头动手。平时班干部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劝架,并且马上禀告老师。可是陈宁平时得罪了太多人,大家都想看她出糗,这件事情直到第二天才被班主任知道。

武坤和陈宁不是一个班,知道这件事情后,他一改平时貌不惊人的画风,直接找到李木一,不由分说就是一拳,直到老师到场,武坤还死死攥着李木一的衣领。

这件事在整个临川中学都闹得沸沸扬扬,教导主任亲自调查。虽然一开始是陈宁先招惹,但先动手的毫无疑问是李木一,李木一本身就劣迹满满,学校借此直接将他开除以儆效尤。

武坤这种单方面挑事的行径按理说也应该开除,但考虑到他平时作风良好,再加上教导主任是陈宁她爹,陈宁在家里哭闹了好几回,总算把武坤留了下来,给予处分记过,外加三千字检讨,在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朗读。

陈宁则是三个人里面处分最轻的,尽管她在某一程度上算得上是始作俑者。

辛月对这件事情的唯一印象就是一个瘦弱的男生独自站里在晨曦雾霭之下,声音透过老旧的麦克风隐隐发着颤,好几处意料之外的停顿和破音,总之情况十分糟糕。

反正经过了这件事情,大家多少都有点杵陈宁,不光是她本人得饶人处不饶人,还有武坤这条病猫逼急了胡乱攀咬。

陈宁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公交车正在平稳缓慢地行进着,她仿佛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光怪陆离,最后她被一群丧尸追赶,赶到悬崖边,还没来得及跳下去,便恍然醒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头痛,脖子也痛。

辛月和向暮把她从丧尸眼皮子底下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吓到险些昏厥,两只手捂着脖子上那一道被丧尸划破的伤痕,因为惊惧和疼痛而深深颤栗。

最后晕倒在公交车站台上,是辛月和徐蕾将她搬上车。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黄昏占据天空的大半部分,金色的云层闪烁着遥远而奇幻的光泽。

车里还残留着丧尸的气味,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有徐蕾注意到陈宁的动静,递过来一瓶水。

“你醒了,好点了吗?”

陈宁惊吓过度,体力也严重消耗,整个人萎缩下来,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靠在窗户上发愣。

“陈宁?”

“你别过来!”陈宁猛地爆喝出声,将所有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扯出来,李亦庄一语不发从身后拿出一捆绳子,作势来绑。

“你要做什么?”

徐蕾下意识挡在陈宁身前,但陈宁毫不领情,甚至伸出指甲胡乱抓咬。

陈列眼疾手快把徐蕾拉开:“她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

陈宁从座位上竖起来,平日神采奕奕的眼神变得涣散下来,高马尾也松散着,脖子上一道被划破的伤痕触目惊心。

“被感染了?”辛月皱眉。

向暮道:“应该是被那些东西划伤了。”

“所以是疯了?”

李亦庄抓住陈宁张牙舞爪的双手,反捆在她背后,对他们说:“光看着做甚么,还不来帮忙,这疯婆娘我一个人可遭不住。”

说话的时候,陈宁面目狰狞地挣扎着,张开嘴在李亦庄胳膊上咬了一口,李亦我忍住松了手,陈宁趁机逃到车门口,大力拍在玻璃上。

“我要下车,快放我下去!”

见车门没动静,又跑到前门,发现驾驶座上根本就没有司机,还有一道透明玻璃将驾驶座和车厢隔开。

陈宁一拳头锤在玻璃上:“放我下车,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她的表情已经接近癫狂,额头上覆满了冷汗,双手剧烈颤抖,每一句话都震耳欲聋。

周兴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严肃道:“别让她这么闹,快绑起来!”

李亦庄朝李亦谐使了个颜色,毕竟是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没花什么功夫,就把陈宁桎梏在老弱病残的靠椅上。

“现在怎么办?”

情势越来越严重,一个疯子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所有人的精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饶是辛月这样冷静的人,也感觉到身心俱疲,不知道在哪个节骨眼上,所有还没来得及消化坏情绪会一泻千里。

“叮咚—”

“各位玩家下午好呀,请各位玩家站到自己的位置,轮盘环节马上开始。”

一阵出奇诡异的静默瞬间压制了一切骚乱,银针有如身负千钧之力的审判锤,沉重而压抑地敲打在每一个人心中。

“不要指我!不要指我!”陈宁瞪大眼睛,她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肩膀高高耸起,满脸写着恐惧。

因为挣扎地过于强烈,绑着她的绳子有了松动的迹象,李亦庄眼疾手快地扯住即将崩溃的麻绳。

指针也正好停在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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