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白霜喜欢的人亲昵地喊着‘小白’的时候,南星辰感觉到心中有块软肉急速地陨落,没有发出任何响亮的声音和剧烈的震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底下,缺了一块垫底的肉。
“对不起。”
南星辰彻底清醒了,清醒过后拼命找好措辞,向白霜道歉,他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诚挚地道歉,希望得到白霜的原谅,“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对你,我知道口头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我可以打我,骂我,只要能让你是发自内心地原谅我,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如果你觉得打我你的手也会痛,你可以使用工具,或者你可以告诉周姐,也可以报警,只要你能解气。”
找回脑子后,南星辰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恶劣,要不是十几年的情谊在,白霜已经早就弄死他了。
南星辰亲吻白霜的时候,白霜害怕到颤抖,他明明可以对自己甩几个耳光的,但白霜没有这样做。
就在现在,南星辰为自己找补说了一大堆解决方案,白霜也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做。
白霜果然没有打他骂他,南星辰闭着的眼睛重新挣开,抬头看着白霜,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看到面前的人勾起嘴角,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白霜笑着说:“你知道错就行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有严肃的训斥,只是一笑而过。
南星辰在想,白霜不应该就这么放过自己的,但他又不能左右白霜的想法。
白霜的神情如常,语气平淡得像平常唠嗑一样,摸着自己得脖子说:“不得不说,你下嘴真狠,真痛,我刚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狗咬了。”
白霜有意不想关系太僵,像平日那样又开起玩笑。
“对不起。”南星辰瞬间道歉,他肯定做不到跟白霜一样一笑而过。
白霜本意只是开开玩笑带过去这尴尬得一晚,没想到南星辰那么认真。
“不是,你道歉干嘛,我说笑呢。”南星辰听到白霜说,随后一蹬腿踹了一脚还跪在他面前的自己,“再跪在我面前我要折寿了。”
南星辰跪着太久了,久到他都习惯了这个状态,白霜只是轻轻一踹他就后退了一步,屁股结结实实地跌落在床上,双膝离床瘫坐在上面。
白霜没有踹完就收腿,他俩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一米多的距离不足以难到白霜的大长腿,他的脚还保持在踹南星辰状态。
定都十月天尚且凉快,平日居家时白霜还是穿着他那松垮的睡衣,站着的时候,九分的裤子勉强遮过他的脚踝,坐着的时候只能到他的小腿部分。
这时,南星辰能看到白霜的睡裤因为动作幅度大后被拉扯得更上面去了,白净的小腿完□□露出来,明晃晃在他的眼前。
平常的男青年,小腿上都有明显的一块肌肉,白霜的也是,这么近的距离,南星辰能看到白霜紧实的小腿上清晰的肌肉线条,只要白霜一用力,线条会变得更加明显,甚至能让南星辰看到他脚掌上的血管。
南星辰从白霜的脚上移开目光,不解地看着白霜。
这是一个很正常没有任何歧义的动作,在先前,白霜是这么看待的,只是现在,白霜能在南星辰的表情里得到其他信息,他猛地收回腿,手脚麻利地起身。
白霜起身不自在地抖抖腿,松散的裤腿就马上变回九分裤了,遮住他的小腿。
白霜整理好着装也没有勇气回头看南星辰,他只会觉得这氛围格外得尴尬,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有魅力。
他想逃离回家的时候,发现,这是他的房间。
白霜俯身在床边捡起跌落手机,手机也像他那么坚强,被甩出去也没有碎屏,他意思意思拍拍干净手机,按亮手机看下几点钟,好提醒南星辰你该回家了。
南星辰很熟悉白霜,看着白霜一套别捏的动作,窘迫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南星辰穿鞋下床,熟门熟路地进了白霜房间里面的浴室,在洗手池上面洗了把脸。
微凉的清水泼在尚在发烫的脸上了,南星辰觉得很舒服,他细细地用清水洗净自己凌乱的脸庞,风干泪水后脸上会留下干涩的泪痕,现在也已经洗净了。
镜子上倒影了自己憔悴的脸,南星辰看着自己还有些红的眼睛,想着等下出门看到白霜父母怎么办,自己该怎么解释,他想张嘴活动下脸部肌肉,却出奇困难,脸上果然很僵硬。
南星辰抿着嘴对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确认可以开口后,又开声对自己笑,‘哈哈’两声后,讲话就没有难么别捏,做完这些才在纸盒上抽俩张纸巾擦干自己还在留着水珠的脸,洗脸的动作太大了,刘海都被弄湿了,南星辰又抽了俩张纸巾擦干自己的刘海。
南星辰用手梳顺自己的头发,除了有些红的眼睛,他又变成了平日了一丝不苟的样子。
南星辰出浴室没再走到床边,而是径直走向房门,看着站着拿手机打字的白霜,对他说:“我走了。”
南星辰知道,现在的白霜,在给自己喜欢的人回消息。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南星辰认真地说:“对不起,今天晚上打搅了。”
在回着消息不在状态的白霜听到后,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一秒后房门就关了。
白霜: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