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嗯,也可以说我很开心你对我有私心,并且说出你的私心。
怎么说呢,就像你在对我开放你的私人领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也挺开心的听到这句话以后却叹了口气。
我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
“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
“我怎么了?”
“你想象中的缠住我是怎么缠住?”
“就是一直一直在一起不分开啊。”
“那一直在一起的,目光始终在对方身上的人,是不会看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风景的。”
“可是看到的对方不也是风景吗,但是自己看不到自己。”
“透过对方的眼睛不就能看到自己了吗?”
“嗯,我同意你说的。
所以,我怎么了?”
他摩挲着我的手,
“你没发现,你对自己和对我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吗?”
“可是我也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还要你永远都爱我。”
“我们先说第一件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吗。”
我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戳我自己的脸,带着一点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心虚回道,
“不能说明知吧,但是可以说不是不知道。”
“没有想过这些,但是能感受到自己语言行为上的偏差,并默许这种偏差的存在。”
我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是这样的。”
他却直接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让我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不要做这种偏差行为。”
“我那不叫态度端正吗?认”
“你没有错。”
“嗯?你不是不想让我再那样做了吗?”
“是,但是你没有错,从来都没有错。”
“你不是觉得我那样做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夸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那我觉得你在夸我也是主观事实。”
“主观。”
“嗯?”
“你没发现你对我的要求一直都是主观上的吗?”
“可是你客观上也做了不少事啊,你为了许愿负伤登高不就是客观事实?”
“可那不是你要求的,你不想我那么做。”
“我是希望你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去做。”
“你总是在给我留余地。”
“嗯?”
“就拿戒指来说,你在让我戴上前着重强调说明了它戴上有可能摘不下来,结果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关于它的所有决定权都在我,都只在我。
你总是在关于爱,生命等宏大的课题上,诉说自己的真挚,表达自己的坚定,似乎我只有唯一一条和你同行的路可走,但实际上那条路很宽,宽到你其实根本就没划边线。
你只在主观的大事上说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客观的小事我说什么都是好。
可是人活的不是一生,人活的是每分每秒。
为什么不在小事上也提要求呢?
你向我完全的展露自己为什么还要允许我有私人领地呢?”
“因为就是好。”
“嗯?”
得到前几分钟我的同款疑问反应后我又向他怀里靠了靠,
“云安,你是所有存在中唯一的云安,我的云安。”
“嗯,是你的。”
我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他,他也顺势环抱住了我,
“虽然我无比确信我们都是完整的个体,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如果我们从未遇到的话,不,不管是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还是一千零八十度,管他多少度,都没有这种度。
我们就是要遇见的,我们就是要相爱的,我们就是要相伴相行走在同一条路上的。”
他被我的话逗的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是发自内心说这些话的,尤其是最后一句。”
“嗯,我相信你。”
“我是想说,在我的角度看来,我们的相处模式是正正好的,甚至有些时候,我都觉得我的默不作声使我得了利。”
我们恢复了他一只手搂着我的坐姿。
“我承认你可能没有损失,但是为什么会有得利的感觉?”
“因为你太好了。
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超出了我能想象的最好,是最好的最好。
你也是,最最好。”
“可是”
“可是在客观的物质世界中没有任何存在是只有好的一面的,即使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唯心主义者,她也不可能每时每刻去想像一个完美的存在。
只要是以现实世界物质基础为依托存在的一切事物都会存在两面性。”
“没错,可是”
“可是你是完美的。”
他搂着我的肩膀的手握紧了一下,又放开了。
“是,你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