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回来时间也不早了。
我想了想,等到他睡前再解开礼物的隐形有点太折腾了,所以回去的路上我就提醒他到了房间看一眼床头柜,在路上就解开了礼物的隐形。
回到了家,他送我到房间门口,互道了晚安后,他回了房间。
我回到房间后,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门在他的房间门口等着。
准备等个十分钟,估摸着是他拆完所有礼物的时间。
等了不到两分钟,门就打开了。
我承认,是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他怎么显得不是很激动呢,
“你把礼物都拆开了吗?”
“没有,最后的礼物还没有拆开。”
“为什么不拆?”
“我想和你一起。”
原来是想和我一起,虽然预料到待会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起就一起吧。
“还有一点,我不想让你等我。”
“我等不了多久,顶多三四分钟。”
“那也不行。”
“好,不行就不行,那你拆开吧。”
我拿起信封递给他,然后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
他坐在床沿将信封彻底拆开,
“你不用这么小心的,你要喜欢这种信封我那还有没用过的。
你要是想留着做纪念,你拆开的痕迹也是纪念的一部分啊。”
他听了前半句,眼睛向下移动了了零点零零一厘米,听完后半句,嘴角上扬零点五厘米。
信封完全拆开,他似乎料到了,又似乎没料到,看到的一瞬间,似乎接受了庞大的信息量,无法一下子处理,只定定的看着信封里的东西。
一枚戒指。
准确来说,是一枚薄禾叶子形状的银色戒指,内侧是我们名字的首字母大写缩写。
我拿过戒指,牵起他的左手,
“说实话,我没听说过第一个结果期就结果的,也没见过伴生植物结的果实是有关于爱人的,甚至这棵小幼苗出现的时间都是早的。
我们这一族呢,虽然专一,在看人这一方面也很有天赋,选的陪伴一生的人都不错。
但是其实就我自己而言,我有时候都会怀疑我自己的本性。
我期待被爱但是不相信我会得到我真正想要的爱。
我对人的相信和袒露只有百分之九十九,最后那百分之一就是,真的到了形同陌路的时刻,我可以转身就走。
真是个冷漠的人哪。”
我想叹口气,刚深吸一口气,他的右手慢慢抚上了我的脸颊,似乎是怕我伤心。
他和我对视着,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说一件他百分百认定的事,
“你不是。”
开心。
“我还没讲完呢。”
他见我情绪并不低落,也就放下了手,拉起我让我在他旁边坐下,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轻轻包裹住我的右手,以及我右手中的戒指。
我靠在他的身上,接着往下说,
“或许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妈妈爸爸就不在了,所以我可以好像可以接受任何人离去,也并不想强求和任何人长久的羁绊。
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想要和你在一起。
结果期发烧的那一个月,我知道我当时最想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虽然刚开始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了想,也合理。
我也想过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可能是一张证明,世俗的契约身份;可能是一段红线,绑着你和我;可能是一个缩小版的你,我有时候真的很想你能变成小小的精灵,一直陪在我身边。
直到结果期结束,果实成熟掉落,我都没怎么想到过戒指。
因为戒指很正式,比结婚证,它更像一种承诺;比红线,它又更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