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绗感到自己被孤立了,并且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某两个人简直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他是真跟不上他们俩的节奏,不禁感叹天子果然无法与民同乐。
“你听说了吗?学校后门小树林的事。”
两个女生在挑着隔壁柜台的薯片,其中一个女生正神秘兮兮地跟另一个女生谈论着八卦。
“什么啊?你别这样,要说快说,急死个人。”
“你不知道啊,我们班的都知道了,好像还是实验班的一个男生,走读的,半夜不回家也不知道干什么,一个人跑小树林里去,那个时候我们都快宵禁了。”
女生清了清嗓子,又故作神秘地说着。
“然后,他就在小树林里消失了,监控都没有拍到,人不来学校快一天了,听说他父母也找不到他,学校里也没有他!”
“啊?这,这么吓人,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昨天晚上的事啊,时间久远的那还叫八卦吗?”
夏荃也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是仅隔了一个柜台,那个女生嗓门还不小,他难免听了进去。
“听到了吗?学校闹鬼了!”
林聿安猛地一拍夏荃肩膀,夏荃条件反射地一颤。
“装神弄鬼”,夏荃给了林聿安一记白眼,“一般这样的都是学生夸大其词传的谣言,当个段子听就好。”
“我说你这个人这么没感情细胞,还是别人好,一吓一个准。”
林聿安“啧啧”地摇头嗔怪故作不满。
夏荃很想吐槽是他太幼稚无聊。
跟着林聿安娴熟的倾诚推荐胡乱买了一通,袁绗不知所以然地夸口赞叹夏荃的“钞能力”。
三人行,必有一懵逼。
夏荃刚抱着一堆零嘴踏入门槛,就被孙玲叫住帮忙一起搬数学的新教辅。
他本是不愿去,但又见不得女生委屈,就一脸苦闷如吃了苦瓜,跟在班长身后徐徐而行。
班长则走在前喜笑颜开,嘴角止不住上扬,无形的尾巴早已翘上了天。
博识楼
“老师,我们来抱……”
尚未说完,孙玲便止住话道了一声歉,退后带上了门。
孙玲每回进办公室的敲门都只是轻又快地敲上两下,也没等老师应答便推开门,形同虚设,主打个:“我是来通知你而不是给你商量”。
孙玲虽知自己有的时候确实挺胆小,但也明白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就要无憾无悔。
然而这是她生平以来头一回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等老师答复就开了门!!!
我打开方式是不是出了问题?!
蒋妍诗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人,办公室的门也要比别的办公室窄小一点。
孙玲堵在门口,背靠已经关上的门。
夏荃站得远,见孙玲猛然把门关上退了出去,心生疑惑便想出言询问。
“我知道你疑惑什么,但你先别疑惑,先让我疑惑一会。”
孙玲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物种,满脸不可思议。
“夏荃,我问你,咱老班……在班上……那个,有自己孩子吗?”
夏荃:?
这句话胡言乱语的,净是语法错误。
“没吧,老班这个称呼虽带个‘老’字,但她又不是真老,哪来的年龄够上高中的孩子?”
“那,那老班……”
办公室门“吱”地微敞打断了孙玲“施法”,倚在门上的孙玲感到身后门的动静,一激灵闪到一边。
夏荃感到肩膀被撞了一下。
一抹衣角掠过,一个学生弯腰低头不时抽噎,手在脸上狠绝一擦,一声吸气声便隐没到走廊没了声响。
像这种去到校长办公室被训哭的情节是大有人在,也倒不是出奇。
孙玲却像打了鸡血,八卦之魂犹如烈火,后悔刚才没有开门进去吃清这瓜。
后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格式化敲门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蒋妍诗一如往常拳托侧颊,犀利地注视每个人类。
孙玲像是松口气又透露了几分遗憾。
一句话说得真切:女人心,海底针。
“老师,我们来抱新教辅。”
“在那放着呢,拿吧,别拿成别的班的了。”
蒋妍诗挥手比划了下门口的小沙发。
小沙发上摆放着几摞蓝白皮的教辅,每一摞都不算多。
蒋妍诗是数学老师更是副校,只带两个实验班的数学。
实验班本就是精英班,自是人数偏少,不比普通班四五十人马,实验班小分队自是二十五人成一班,却杀伤力虐杀百万大军。
夏荃是不太理解,就这么点人,为什么还要再找一个帮忙打下手的。
硬是把分好的二十六份拆成两摞,一摞各十三份。
多出来的那一份自然是老师自己的那本。
课本年年改版还是大同小异。
蒋妍诗教了多年数学,换了多版教材,早已对新教材乏善可陈,便没有再专门费劲从新教材里再拿一本。
两人抱着教辅走在走廊上,孙玲走着走着灵光一现,对夏荃的生活起居,日常习惯,家庭背景侃侃而谈。
夏荃倒也有答必应,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夏荃,你猜我刚才为什么这么震惊?”
孙玲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