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胡闹了整晚,你早已支撑不住沉沉睡去,秦彻却仍精力十足,枕着一只手臂仰躺着,任由你伏在他胸膛上酣睡,间或在你睡不安稳的时候轻轻颠一下,或者拍一拍。
“不要了……”
你不满地皱皱眉,声音又哑又软,像小猫餍足的呼噜一样。秦彻停下动作,无声勾唇,“嗯,不闹你了,乖乖睡吧,我在这里。”
他身上的气息完全将你包裹,松软的毯子和他温热的胸膛成了你唯一的栖息地,好像只有此时你才可以把背负的一切都卸下,抱着他的尾巴,安然做一场大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铺下朦胧一片柔光。秦彻还在睡,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你耳边,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揽在你腰间的手臂却紧紧将你扣在怀里。
你浑身酥软得使不上劲,缓了会儿才试着去挪他的手,结果,推了半天,纹丝不动。
这人石头做的吧?一只胳膊怎么这么重!
你本来不想吵醒他的,但忍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了,“秦彻,松开,我要热死了!”
许是觉察到了你的挣扎,秦彻松开了手,却在你即将起身的时候又一爪子将你捞回去抱住,嘟囔一句:“还早,再睡会儿……”
睡睡睡,睡什么睡!你朝他的小腿不轻不重蹬了一脚,趁机手脚并用爬下了床。
半小时后,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正看到秦彻一手撑着门框立等在门口。
“站这里干嘛?”
冷不防被他吓一跳,你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冲,当然还有一些别的说不出口的原因——坏东西,属狗的嘛,什么都咬!
秦彻了然挑了挑眉,目光上下打量了你一圈,语气相当温和,“昨晚,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你个大头鬼,明知故问!
你忿忿将毛巾甩给他,姿势别扭地走到沙发跟前,扯过一个小蒲团盘腿坐下。
“在生气?”
秦彻重新拿了条干毛巾迈步跟过来,旁边的落地镜子里映出他的影子,睡袍的带子松散挂在腰间,领口大敞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咬痕,从脖颈蔓延到胸膛,甚至连腰腹间也若隐若现。
额,记得昨晚没这么惨烈啊?
你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闷闷瞥一眼,随后心虚地扭过脸不再搭理他。
“怎么?现在知道愧疚了?昨晚小猫爪子挠人的时候也不见留情。”
看着你这幅别别扭扭的样子秦彻的心情似乎格外好,慢悠悠选了张唱片播放,随后又踱至你身后沙发上坐下,双手扶住了你的肩。
“做什么?”
你像只炸毛猫一样扭头看他。
“你不是说累了,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放轻松。”
秦彻俯身说话,那新换的干毛巾松松拢住你的头发,温热的呼吸从耳边拂过,那里不自觉便开始发烫。
舒缓的音乐在房中流淌,秦彻的动作很轻柔,好似捧在手中的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什么珍贵东西。
他很有耐心地擦拭着,半晌凑到鼻尖嗅了嗅,问:“怎么和之前的香味不一样?我上次看你好像还要再抹点什么?”
他认真疑惑的语气让你有点忍俊不禁,咬唇笑了下,抬手指挥他去拿护发精油。
这个时候的秦彻乖得很,指哪打哪,来回三四趟,拿了身体乳,拿了手机,拿了水果,在听你说涂了精油要等几分钟的时候,索性连“早餐”都给你用小桌拖到了手边,“边吃边等,合理利用时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也不再假装客气,更何况某个坏家伙,昨晚兽性大发,中间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