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又是一激灵,江慈笑笑,伸手握住她手腕,“你怎么这么容易被吓到?像只小猫。”
“……”南鸢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学的母亲坐在她身边,雪茄味道散掉不少,再加上人离她很近,她几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香味。
南鸢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是那种成熟女性的味道。
“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江慈还是嘴角带笑,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能……阿姨我叫南鸢,南方的南,纸鸢的那个鸢。”南鸢咽了口唾沫,一边点头一边小声讲话。
江慈捏了捏她的手腕,沙哑的声音清亮了些,“南鸢啊……真是个好名字,我们的名字很相称,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南鸢低头看着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对方的手指修长洁白,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跟她一样,她也不喜欢弄美甲什么的。
说话间的功夫她已然咽了好几口唾液,总觉得嘴巴发干,心嘣嘣跳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南鸢大脑过载,在她十几年的短暂人生中,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以至于她根本没怎么注意听江慈的话,只是等对方讲完后无意义地跟着复读,“想知道……”
江慈松开她,低低笑着,伴随着身边沙发的凹陷,南鸢不由往凹陷的地方倒,江慈用肩膀抵住她,侧头在南鸢耳畔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
“我的名字叫……”
“江慈。”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南鸢不自觉哆嗦一下,她眼神迟缓地移动,一杯水果茶正贴在她脸上。
江小瞳举着果茶不耐烦,“啧啧,小南你今天是不是学习太用功猪脑过载了?”
南鸢接过,顺手拿吸管扎开猛喝两大口,同时视线尽量避开江小瞳,江小瞳敏感的很,几乎是立刻发现南鸢突然不看她了,于是她死命往南鸢眼前凑,两人打打闹闹继续走。
“你才猪脑过载,我在想事情。”走出几十米,南鸢才想起来反击。
江小瞳笑得乐不可支,“你还说你没过载?反应慢的要死,说说呗,你在想啥?”
南鸢又猛吸一口,本来解渴的水果茶又不解渴了。
“你是不是让我去你家拿东西吗?”南鸢叹气,开口说到。
江小瞳点头,“嗯,然后呢?”
南鸢严肃起来,脚步都停下了,“拿完东西我从你房间出来,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个人,穿着红裙子。”
江小瞳被南鸢严肃的神色感染,再一联想她家没几个人住的大房子,不禁抖了抖,“你……你看到啥了?”
恰逢两人走到路灯较暗的地方,加上南鸢不合时宜的沉默,江小瞳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去,你碰见啥脏东西了?在我家?”
南鸢摇摇头,“不算是脏东西,好像应该是,你妈妈吧?”
江小瞳一颗心落回去,但她脸色还是不好,“我妈?”
南鸢点头,眼神几乎黏在江小瞳右眼下的泪痣上,“那个人说是你妈妈,而且跟你一样这里有颗痣。”
说到这,她语气莫名带了丝可怜,“小瞳,如果真是你妈妈,你能不能代替我给她道个歉?”
江小瞳莫名其妙满头问号,“你干啥了?难道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