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那就是还好,你想继续深造吗?”
谢祀看向她:“比起担心我的学历,你是不是应该重新上个学?”
许琢玉十分坦然:“不用,我足够肤浅,不需要金玉其内。”
“?”
究竟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祀看着她的神情带了点探究,好像关于许琢玉是硅基生物的印象在他的心里又深了几分。
“对了,这几天你安分一点,过个几天我可能要回谢家。”他忽然道。
“我不安分?怎么看出来的?”许琢玉问。
“……”谢祀顿了顿,“重点是后半句,你的语文阅读能拿一半分吗?”
许琢玉摊了摊手:“谢家对我来说又不重要。”
“是吗?”他凝视许琢玉,眼里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意味,“我以为你会想借此机会,跳到另一块跳板上。”
“哼……”许琢玉嗤之以鼻。谢家在这个世界的主线里还算有点地位,但是也就有点,因为末世钱不能代表什么。
“毕竟你以前就绝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
极为浅显的试探,不管是探究她是谁,还是她的忠诚。许琢玉勾起唇:“那你喜欢,哪一个我呢?”
谢祀:“……”他的表情凝固了,看得出来是后悔了,他不该多此一问。
“……那到时候你就留在这吧。”
许琢玉:“哦?”
她看着对方快速推门离开,就跟逃跑一样,她默默低头整理照片。
她拿起其中一张最清晰的图片,上面玉树临风的少年穿着校服,对着镜头很是冷漠。
她嗤笑了一声。好有意思啊,集体照的居然都是p上去的吗?笑容都是假的,冷漠是真的,这个npc太有意思了,另外……
腿长在她身上,还由得着别人做主吗?
……
外面下了几天的雨,别墅外的花坛杂草长得更好了,但是一朵野花也无,那荒废的土地似乎除了供养扎进它心底的尖刺之外,供养不了任何色彩鲜艳的东西。
许琢玉有时候会站在谢祀那个阳台上,往外看雨,雨落地升起水雾,这一方天地朦胧而神秘。
许琢玉隐约能感觉到,别墅里有点东西,外面那个花坛更是。
虽然谢祀不说,也反对她去打理那个花坛,一连几天,倒是真把许琢玉搞得来了一点兴趣。
……
“那栋啊……这个……”
外面的一家离商场很近的咖啡馆里,许琢玉面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支支吾吾的,听说许琢玉要打听的事情有些为难。
“听说这一片管劳务的中介就是你。”许琢玉喝了一口咖啡,道。
“我只是公司里负责接头的,但是你说的那一栋,在五年前就不是通过我们公司的平台找佣人了。”男人道。
“为什么?”许琢玉问。
“这就不知道了。”
“看来我这钱花的不值啊。”许琢玉瞥了他一眼。
男人听见“钱”这个字,突然小声道:“那边给的更多。”
许琢玉:“……哦?那我这个价位能说多少。”
她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好似轻描淡写地道:“我的钱不多,但是如果另一方知道你偷偷摸摸地跟我见面,还收了我的钱,你觉得你的工作能保住吗?”
那个男人看着许琢玉这样镇定坦然的神色,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毫不怀疑她有钱有势的地位,见此,非常为难道:“你说的那一栋我其实也有点印象,但是其实这事说起来有一点邪门,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信呐。”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邪门的,不邪门倒是奇了怪了。
许琢玉面色不变:“你说。”
“其实,我也是听圈子里的人说的。你说的那栋别墅,以前的主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听说她是被人包养在那的。”男人小声道,“她真的很漂亮,跟妖精变的一样,以前在那栋别墅种过花的园艺师说,什么花在那边都很容易成活。”
许琢玉“嗯”了一声,料想那或许就是谢祀的母亲。
“后来呢。”
“后来他们家没雇佣我这边介绍的人了,中间断了一段时间,新去了一批不知道是哪里派过去的人。”
男人道:“后面办了白事,那个女人突然死了,就剩下她儿子。”
“哦?”许琢玉不知道他在警惕什么,是提起死人时的敬畏吗?
谢祀的母亲死了,显而易见。
“还有吗?”她问。
“后面听说那些花一夜之间都枯萎了,对了。”那个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那个女人是个疯子,这个消息是被封禁的,那段时间那片地方都不让人经过。”
“没了?”许琢玉问。
“没有了,毕竟也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找当年在那里干过的人。”男人说着拿出手机,“我这里有她们的联系方式。”
实在是许琢玉买情报给的太多了,就他知道的那么一点都对不起这笔钱,当然还是应该把联系方式给许琢玉的。
许琢玉“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玻璃墙外面,突然之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她蹙起眉来。
之前怎么把那个东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