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萧越的拳头瞬间迅速靠近她的脸,而后狠狠磕在她的唇上。
好痛。
她唇里的软肉被狠狠怼在牙齿上,乔婉眠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他居然动手打人!
他怎么可以!
乔婉眠委屈得要死,张开嘴狠狠咬上去!
拼了!
——嗯?
咬到的似乎不是坚硬的拳头?
好像不太对劲。
乔婉眠也没有体验到被人一拳砸到面门上的痛楚,相反,好像她咬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有什么软润的东西,趁机舔她的牙齿。
舔?
乔婉眠有点懵,一点点松开牙关,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的是萧越放大了的面庞,一滴水珠正从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滑落。
那人眉头深,眼亦闭着,鼻梁与她的鼻梁硌着。
所以,萧越不是打了她?那她刚才是不是咬得太狠了,要道歉吗?
她牙关彻底松开,呆滞张着唇。
就在乔婉眠头脑几乎卡壳之时,萧越身上的血性彻底被那不轻不重的一下啃咬激发。
他的吻原是忍无可忍的冲动,也是一次无礼的试探。
她却比想象中更柔软甜美,甚至轻轻咬了他的唇,又为他留出一丝探寻的空隙。
萧越因那青涩的邀请血液鼓噪,一只手固定住乔婉眠的下颌,将她面庞轻微抬起,
唇齿放肆地吮咬缠磨,她的唇饱满,贝齿可爱,舌亦柔软。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樱唇。
这是他早该落下的一个吻。
萧越终于安心,反复吮吸那两片小小的红唇,又去追寻她的柔软小舌。
终于都真真实实的属于他了。
一个时辰前在山下接到乔婉眠招赘的消息时,萧越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但乔婉眠此刻正瘫软在他怀中,娇吟着回应他的吻。
她不是真的想嫁别人,她是愿意与他沉沦在这无边的亲密中的。
她一定会是他的。
思及此,萧越一手用力,将快要滑落的乔婉眠身子提起了些。
只是用唇舌探索占有,追逐她想要藏起的小舌已经不够。
他托着乔婉眠,让她完全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而后倾身贴合。
火与水,坚硬与柔软隔着衣料,倾诉各自的战栗。
乔婉眠足足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是萧越吻了她。
但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吸咬她的唇齿,像要想法子吃了她似的。
乔婉眠只知道亲亲就是人和人的嘴唇贴在一起,哪里知道更多。
她害怕极了,唇舌也有点痛,却躲不开。
对方强势,凶悍,拥着她,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面上。
乔婉眠连说话的力气和机会都没有,周围漆黑一片,无处可躲,也没人能救她。
她心跳好快,浑身发软,脑子也晕乎乎,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萧越为什么变成了像要吃人的野兽,只能哽咽着承担,艰难地寻找机会喘息。
而萧越的另一只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揉捏,所碰之处皆是男子的禁忌之地,他带来的滚烫温度让乔婉眠身上的力气被彻底抽干。
那人的手掐着她的腿一寸寸上移,又用整张手掌包着她的……反复揉捏,她尽全力扭了腰抗议后,对方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向上游走,又掐住了她的腰。
唇齿间,也依旧是那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她仰着脸,雨水还不断落在她面上,月光也被树影遮挡。
没人知道她在哪,也没人会来救她,
而她自己,抵抗不了分毫。
乔婉眠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隐隐畏惧萧越。
就是她心里一直担心自己会因为绝对力量的悬殊,陷入这样的困境。
萧越几乎忘却周围,沉浸其中。
这是无数次他在梦境中亲吻抚摸的身体,这是无数次他在现实中竭力克制冒犯的身体。
一切都比他想象得更加美好。
直到他又一次舔舐她的下唇时,发现唇齿间混入了一丝苦涩与咸。
像有人在他耳边敲了一锣,萧越动作停滞,心沉沉一坠,所有兴奋与冲动雪山崩塌般迅速退却。
夜风湿寒,雨水冲刷,出现在她面上的咸,只能是泪。
他看向她,才发现,乔婉眠眼中还在一直滚着泪,她的唇也比平日红肿饱满,还有一丝极淡鲜血颜色,他犹疑着舔了一下自己,才发现他的唇不知何时已被乔婉眠咬破了。
萧越几乎是绝望地闭眼吻她面颊,企图证明她上面的水痕是雨水,却感受到了让他心被刀割开般疼痛的苦涩。
而对方那小巧的手,也正无力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他竟一点都没发现……还满心欢喜……
他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