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项斯看着谭啸忙前忙后,一刻不停的守着病床上的人,满脑子的疑问呼之欲出。
“季凡,季婕的弟弟。”
项斯一挑眉,“季婕的弟弟你着什么急。”
要不是看谭啸是真着急,他都以为病床上躺着的是谭啸的亲弟弟。
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睫毛微动,有醒来的趋势。
“他毕竟是我妻子的弟弟,他生病我总不能干看着。”谭啸公式化的回答惹得项斯嗤笑。
“妻子?弟弟?”项斯眯着眼仿佛在看什么新物种似的瞧着谭啸,“你什么时候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项斯是谭啸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
即使不知道谭啸的婚姻是合约,也清楚谭啸和他的妻子貌神合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说是把人带过来给他们认识认识,光这点项斯那群人就可以确定谭啸并不重视这段婚姻。
但如今只是个弟弟的话,谭啸就着急成这样的话。
项斯扶了扶眼镜,眸子闪烁精明的微光。
床上的季凡无意识的哼哼,输着液也不老实,谭啸只能束缚住扎针的手,时不时的还得摸一下季凡的额头,注意着烧有没有退下。
季凡还是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季凡迷瞪了会儿。
从喝了药睡着以后季凡就没有任何记忆了,所以现在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季凡还得适应一下。
聚焦视线的季凡首先看到床尾站着的男人,一整套打工人着装,似乎刚从办公桌下来。
季凡猜的没错,项斯在接到电话之前确实还在通宵加班。
这也是谭啸为什么会给项斯打电话的理由,加班狂魔的手机永远在线。
季凡眨巴眨巴眼瞅着床尾的人,不知道是站错位置还是怎么的,想开口问询一下却发现自己嗓子眼在冒烟儿。
“季凡。”谭啸在季凡的眼前晃了晃手。
“咳...水...”嗓子干渴的季凡在说话时发现自己发声如同锯木头,说完自己的诉求后直接闭上了嘴。
等到谭啸喂了整整一杯水后季凡才缓过来些。
“怎么到医院了,我昨天烧的很厉害?”季凡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你凌晨的时候突然烧的很厉害,浑身抽抽,就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谭啸握着输液管,让液体不那么凉。
“哦。”
季凡不记得高烧的片段,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的风花雪月,现在再和谭啸之间多少有些奇怪。
谭啸只当自己醉酒。
但当时是否清醒,只有季凡知道。
谭啸可能会当他无意识的,但季凡知晓自己是清醒的。
季凡还是尴尬,索性闭上眼什么都不说。
“季凡小朋友你好呀。”
床尾站着的人和自己打招呼,季凡不得不睁开眼,不过也刚好打消季凡自认为尴尬的氛围。
“你好,你是......”
“我是谭啸的朋友项斯,你是谭啸的弟弟,我比你大了不少,叫我项哥就行。”
季凡张了张嘴没说话,转头看向谭啸。
谭啸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你怎么还没走?”
项斯一整个呆住,“你大半夜的用完就扔?过河拆桥?这不合适吧兄弟!”
空旷的病房里回荡着项斯的哀嚎。
得亏其他床位没有病人,不好说能不能随机吓醒一位病人。
谭啸皱了皱眉头,光急着找人,倒是忘了找了个和何莱一样脑回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