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和季婕之间,说熟也熟,说不客气也不客气,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非要把这一切都归结个原因,那只能说上一辈子的纠纷非要牵扯到小辈身上。
谭啸在大学的时候和季婕同校,和学校的几个人关系都不错,如果不是季婕和她初恋毕业就结婚的举动,或许再迟一点,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发生就是发生了,只能把此时的生活理解成每个人必经的道路。
谭啸回忆到这里,低头看了看一直在等他回答的季凡。
谭啸笑了,他和季婕都是受害者,但是他要幸运太多。
至少他遇见了季凡。
“你先喝水,我去联系你姐姐,她可能还在忙。”谭啸起身,“蜂蜜柚子的、金桔雪梨的、白桃乌龙的......还挺多,你自己选吧。”
谭啸在旁边挑拣着,季凡呆愣在旁边,瞬间恼羞成怒,“你怎么这么自作主张那我姐姐的东西!”这句话不是重点,后面的才是,前半句嚣张跋扈,后半句唯唯诺诺,“突然就起身吓了我一跳。”
谭啸也反应过来了,失笑的转过身来,两只手都放在季凡脑袋上揉了揉,“祖宗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谭啸将季凡的脑袋当成面团子揉来揉去的,季凡那点不好意思也在打闹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啦好啦我喝水。”
季凡拿着手里的杯子,“你...你别打了,姐姐也许在忙。”
“好。”
季凡低头摆弄着杯子,他不好说现在的心思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现在就想和谭啸待着,当他自私也好,他就是开不了那个口。
谭啸哄睡季凡后还是发了个简讯给季婕,他总觉得季凡有什么心事,但明显不肯和他说,只能让季婕回来问问。
——季凡生病,回来一趟。
——收到。
夜半,季凡醒了,还没等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脑袋,就有一只手替他做了他想做的。
谭啸摸了摸他的脑袋,也许是睡梦中的不清醒,谭啸吻了吻季凡的额头,“不烧的,乖乖的。”
刹那间,季凡清醒了。
但季凡没有出声,哪怕嗓子干渴,他想守住这一瞬间的谭啸,属于季凡的谭啸。
谭啸似乎醒过神来,“是渴了吗,起来喝水。”
“嗯。”季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磨磨蹭蹭的坐起来。
外面的天微亮,黎明的曙光即将照射大地。
“你姐姐昨天半夜回来的,再睡会儿,一早我就让她过来看你。”谭啸收回季凡手里的水杯,拉着季凡躺下。
谭啸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季凡的额头,耳后,脖颈。
“闭眼,睡觉。”谭啸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被子。
或许是季凡白天睡多了,现在的季凡双眼亮晶晶的有神,盯着谭啸的脸又想到了他姐姐。
该想的季凡都想了,在他和姐姐谈话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不能保证在姐姐的这段婚姻中究竟谁是受害者,哪怕姐姐出轨,可是那也是他姐姐。
可是自己的心很难受,他觉得谭啸是个好人,他不忍心。
所以季凡想好了,如果真的只是姐姐出轨的话,那自己就和姐姐说明白,姐姐不心疼的人他来疼。
季凡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刚喝过水的嘴巴仍然没有缓解。
谭啸睁眼抚上季凡的嘴巴,轻轻地打转,“别咬了都裂开了。”
“你都不知道买个唇膏。”季凡剜了谭啸一眼,倒不是真怪他,只是现在这个氛围,季凡不得不打破。
“唇膏是没有了,猪油要不要。”谭啸捏了捏季凡的鼻子,“就你娇气。”
闹着闹着季凡又睡过去,毕竟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