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狠狠瞪他一眼:“就你话多!一句话,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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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众人在三楼又吃了一顿火锅,就各带各家回屋去了。
十几分钟后,周燃和谬以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周燃:“你怎么和我一个屋?”
谬以:“?我还想问你呢!我想跟我哥一个屋!”
周燃:“你哥?裴炤啊?”
谬以:“对啊!”
周燃摆手:“那不行!裴神今天有正事!”
谬以不解:“什么正事?”
周燃想了想:“反正是正事,你不能去打扰他。”
谬以“切”了一声:“你不说我自己去问。”谬以说着就要下床。周燃急了,他特意准备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被谬以破坏掉!
周燃眸光一扫,桌子上有两个玻璃杯,顿时眼前一亮,“谬以!”
谬以回头,周燃拿着个玻璃杯,对他扬下巴,问他,“谬以,想一起去做点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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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侧,裴炤坐着。
手指无意义刷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响起水声,和许多个夜晚相似。
裴炤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床头柜上,黑色塑料袋吸引。里面装着周燃送给他们的,“礼物”。
要怎么做呢?裴炤想。
搜索框里,上个搜索的问题是: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如何做,爱?
裴炤回忆着网友的答案,片刻,捂着脸翻倒在床上。
“啊……真是,非常令人羞耻啊!”
拉门声音传来,周于礼的声音随之而来:“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裴炤整个人红透,丢下一句:“换我去洗澡了。”说完,他抱着衣服跑进浴室。
周于礼回头看着金币的浴室门,过了半天才传出水声,失笑,片刻后把床头柜的东西拎了起来,推开门,进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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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炤蒸的满脸通红出来,他按照网上学到的,自己试着……效果并不好。他开始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没概念了,甚至有些后悔。
但当他打开浴室门,看到周于礼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里摊开一本书正在看时,那种紧张感又都不见了。
“周于礼……”裴炤小声道。
“过来吹头发。”周于礼站起身,把裴炤推回到浴室,拿着吹风机细细吹头发。
看着镜子,裴炤又想入非非。走神时,他目光落在周于礼正摩挲自己头发的手指上。
修长,干净。
“想什么呢?”周于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想……”裴炤紧张得发抖,努力镇定下来,“在想今晚。”
“别怕,我不会动你。”周于礼说。
头发吹干了,周于礼按熄吹风机。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裴炤却觉得世界都在喧嚣。
“什,什么意思?”
周于礼缓缓收起电吹风:“裴炤,你听我说……”
“为什么?”裴炤沉声道,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他手撑在洗手台上,用力到泛白,“周于礼,为什么?一二再而三拒绝我,为什么?”
裴炤眼里含泪,像忍受了极大的委屈。周于礼被他眼中的委屈钉死在原地,张了张嘴,偏过头:“对不起裴炤,我,配不上……”
他话还没说完,裴炤就抓着他的手,往浴袍里探,周于礼下意识反抗,可看清裴炤严厉的情绪后,他整个人僵住。
裴炤眼里没有情欲,没有不甘和质问,唯一有的就是委屈。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以至于周于礼碰上冰凉柔软时,下意识的反应是对质感不同的诧异。裴炤攀着他的手臂,说:“周于礼,你现在可以拒绝我,但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你要做人,还是做木偶都好,但你不再是我的木偶了。我的木偶,要全心全意爱我。”
周于礼呼吸一滞,他最怕裴炤说这样的话,“裴炤……”
“如果你要解释,我不想听。”
裴炤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周于礼的神情。
周于礼手指不敢动,他被裴炤强按着、紧密接触的地方,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略过潮湿。
裴炤止不住发抖,色厉内荏道:“周于礼,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