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你说什么?”
蓝霁:“再说一次。”
周于礼:“你为什么能变成人?”
白舟&蓝霁:?
白舟指着谬以蹦起来:“对啊!你凭什么变人啊?”
谬以不明白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出来之后我就有意识了啊,你们早说变木偶只是个流程啊,我真当自己要死了。”
白舟近乎说不出话:“本来……就是死了啊。”
要知道,连他和蓝霁,都是靠着彼此的爱意才活过来的,谬以靠什么?难不成是裴炤对他一见钟情了?
他们想想都觉得震惊,周于礼就更难接受了。
他不禁震撼,更是难过。他目光落在裴炤身上,有留恋,有不解,但最终他只是黯淡了眸子,“裴炤,你对他……”
“总是当着你的面谈恋爱,你昨晚都看到了对不对?”
还没等周于礼问出口,裴炤先炸了,他指着谬以,语出惊人:“昨晚在酒店,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你故意不变回人,就是故意偷窥我们是不是?”
周于礼只觉得一口委屈噎在了嗓子里,随着裴炤恼怒的骂声,莫名就散去了,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谬以还不服气:“真不是我说,你俩真的啧啧啧,羞羞羞——”
裴炤抄起门口的扫把追着谬以打,边打边骂:“你个死小孩说什么呢?偷窥,议论,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白舟戳戳蓝霁:“你猜对了,他们昨天真的……”
蓝霁扬起嘴角:“我就说吧。”
店里闹哄哄的,周于礼看裴炤跑累了,就放了树藤捆住谬以,扶着裴炤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裴炤喝了口水,顺了顺气,语气不善问谬以:“你怎么变人的?”
谬以被捆的严严实实,只能躺在地上,整个人动弹不得,闻言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只有一团白光,然后我听见你们的声音……但我太累了,身上也很痛,就像是长骨头一样,太痛了,我痛晕过去了。在醒来,就看到你们俩……”
“行了我知道了!”裴炤打断他,转头对周于礼说,“听起来像是直接遇到了爱他的人。”
周于礼点头,问谬以:“你有什么恋爱对象,或是爱你的亲人吗?”
谬以立即说:“当然了!我的子民,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爱我高贵典雅的谬以血统……”
众人都露出无语的神情,尤其是白舟,脸上写满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谬以怒了:“没有!没有行了吧!我是没人爱的!”
裴炤摇头:“不可能,否则你不可能变成人。”
谬以不满:“都说了没人爱怎么还不信?根本就不可能……不对,有一个可能,但不可能的……”
众人要被他搞晕,白舟说:“到底是谁啊,你说直白点,别在那里绕口令。”
谬以惯常不着调的脸上此时写满悲伤,他只说:“……是哥。我没有亲人了,我唯一认识的,除了你们,只有他。”
是他哥。
裴炤记起来,山洞里那个疯疯癫癫、瘦骨嶙峋的人类。
“怎么会是他?”白舟不信,“我们已经离开异世界了,他不可能跟出来。”
除非……
白舟倏然瞪大眼睛,四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对了一遍答案。
得到答案一致。
除非,那个他们在黑巷子遇到的,偷渡来现实世界的,怪物。
就是谬以的哥哥。
……
当晚的行动计划改变,谬以成为鱼饵,裴炤在人道主义和想“灭口”的想法中纠结了片刻,心中的钟摆还是偏向了人道主义,不仅让周于礼给他全身几个点都绑了藤蔓,还让白舟用火星做了几个小炸点,藏在衣服里。
吸血鬼似乎天生不喜欢温暖的火焰,对白舟的火星非常嫌弃,蓝霁出于好心,帮他做了个球形的玻璃罩子,谬以才高兴起来。
“下次你帮我做些圆形的珠子,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还没等蓝霁答应,白舟先打了个响指,一连串火星窜上谬以的翅膀,吓得他一蹦三尺远。
“……小心眼!”谬以怒骂。
裴炤没忘给周燃去个电话,结果还没说话,周燃就告诉他学校停课了,所有学生被关在宿舍里,每天签到,不让进不让出,校外的学生要求原地静默,总而言之,就是配合警方,保持全区静止。
周燃又叮嘱周于礼一定照顾好裴炤也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出门。据说白天又有两个学生失联了,还不确定是不是失踪。
裴炤答应完,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同周于礼他们说了。
“看来他并不是藏起来了,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他。”
白舟说着,对谬以说,“喂,我可以给你搓几个冰珠子,但今天你必须把那家伙抓到。”
谬以一听,高兴了:“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