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这局十二人的游戏,让魏逐远玩成了“不让傅北骁猜中我是哪张牌”的游戏。
卡牌逐渐显示投票结果,同时亮起了陈述者的卡牌,是那张玻璃瓶装星星的卡牌。
【第二张获得3票,第四张获得4票,第六张1票,第七张陈述者卡牌1票,第十一张2票。】
魏逐远看到黑色兔头出现在第四张下方后,已经无力再追问傅北骁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人开挂了吧!
魏逐远扶额,却听旁边开挂的萌新忍着笑问:“远哥,你猜我是哪一张?”
“第六张?”魏逐远有气无力说。
傅北骁笑意更深,缩回去却不再说话。
魏逐远一脸莫名,到底对不对?
计分板刷新了一下,随即卡牌下方出现了反对票。
【第一张1票,第二张2票,第四张2票,第五张1票,第六张3票,第八张2票。】
计分板出来后,魏逐远忍不住看向傅北骁,这人虽然一直在减分,但总处于中下游地带,每次都有人垫底。
【棕兔超过紫兔以10分第一,魏逐远9分第二,紫兔和本局陈述者红兔7分,黄兔和粉兔6分,白兔5分,橙兔和灰兔2分,傅北骁1分,蓝兔和青兔0分。】
本来看到自己的卡牌获得三分,青兔喜出望外,终于摆脱了酷刑,可看到两张反对票后,青兔脸色惨白。
看向魏逐远的目光多了起来。这人拿着千年老二,还经历了五场酷刑,怎么做到的?
经历得多了,魏逐远刚躺上铁床,便觉四周有海浪汹涌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浪花打了过来,魏逐远五官被海水包裹,能呼吸的口腔被无形的手扼住。
这次出来,魏逐远扶着门站了一会,才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没人催促,任谁也没见过经历五场酷刑还能有自主意识玩游戏的人。
“你是第几张?”嘶哑的声音传来。
傅北骁一怔,忽地看过去,沉默几秒轻声细语道:“第一张。”
魏逐远:“……”想象够独特的,十二张牌就属你的最黑暗,别人恨不得满屏都是光,你倒好,带一点光沫都跟要命似的。
“认真玩,你分数太低了……”魏逐远没好气地嘱咐道。
傅北骁乖巧应道:“好。”
本局轮到了蓝兔,再有两局便是傅北骁。
蓝兔先是看了眼傅北骁,随即说道:“未知恐惧。”
魏逐远:“……”说实话,他对一些事物并没有恐惧心理,这一局实实在在让他被拿捏住了。
魏逐远选了一张卡丢进池中,眉间带着一丝愁容。
“远哥,这个不好猜……”旁边傅北骁轻声说。
是吗?太好了。
魏逐远笑眯眯道:“猜不出来了?”
傅北骁看他一眼得意的样子,眼眸一弯,却没回应。
第一张,画面边缘被绿枝花卉环绕,中间的方框内,站着一个奇怪的女孩,穿着高腰裙,头部放大了一些,微微歪着头,目光无神看着画面。
第二张,远处浅蓝天空掺杂着一丝昏暗的乌云,画面中央是一个石头垒成的拱门,两侧被高墙堵住视线,中间的小门仅能一人通过,不知通向何处。
第三张,一只空缺站在海面的礁石上,背景是浓厚的云层,诡异的是,孔雀头部是一个女人的头颅。
第四张,画面昏黄,视角偏下,棕门半掩着,一只踩着高跟鞋的皙白小腿正往门外迈出,脚上踩着鲜红高跟鞋,在这只腿的中央,有一条疑似缝合的红线延绵向下,直至隐入鞋跟。
第五张,一男子站在荒漠中,背后是飘着云彩的浅蓝天空,他的手上举着一把较大的黑伞,雨伞自伞柄处一分为二,左边一半离着男人不过半步距离,而另一半却是升到伞柄顶部,被从画面右上角伸出来的手捏住,似是拉起,也似是想要向下与另一半合并。
第六张,画面昏暗,一红发女子手拿长鞭站在画面中央,双眼带着蔑视看着前方。
第七张,一只画风怪异的白兔侧身站在黑暗又缥缈的树林前,它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珠盯着镜头,流露出一丝狡黠,它的手里拿着一个秒表。
第八张,一座马戏团位于枯树林中,中央的帐篷奇特,腹部位置透出一男一孩童的黑色影子,而头部放大了数倍,脸色蜡黄,嘴唇红艳,抬着头看向天空,双眼眼珠快要挤了出来,它的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烟。
第九张,一美人鱼坐于海岸旁的岩石上,她的身体颜色被海平面一分为二,下身鱼尾泛着深蓝,上身却是融入了夜空美景,在上下颜色分割的海平面处,停着一只微小的帆船。
第十张,背景呈现灰粽,又像是某种秽物的颜色,下方盛开着鲜红不知名花卉,一只黑驴四腿被绑住,倒吊在画面中央,一绿裙女孩坐在驴的腹部,双目呆滞地看向镜头。
第十一张,似是位于水族馆中,右下角一个女人跪坐在桌布上,上面还摆放着一些食物,女人正准备戴上围兜享用美食,惊愕的是,在她身后非常近的地方,便是水族馆,里面游着海洋生物,而一位红衣女子却溺于水中。
第十二张,画面血红,右下角飘着一个黑边圆球,左侧的少年侧身闭眼,手微微抬起,手指像峭壁一样蜷起。
魏逐远有些犯难,在他眼里,这些图片并不恐惧,要说未知的话,他看向第三张图,沉默良久后,赞成票投给了第三张,反对票投给了第四张。
他转眸看向傅北骁,那人抱着胳膊微微仰头看着卡牌,并不着急选择。
魏逐远心里莫名有一股舒爽之意。
猜不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