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傅北骁不会看眼色,诚实地说:“第八张。”
这会儿怎么又按照要求选择了?
魏逐远:“……下局再来。”
傅北骁看了眼自己卡牌下面的兔子头,眼眸微沉,没给予回应。
计分板快速闪动着,随之而来的,是鲜红的反对票。
第一张卡牌三个反对票,第七张一个,傅北骁的有两个,陈述者的第九张有两个,第十张两个,第十一张一个。
几只兔子被系统迅速丢到了排名后面。
【紫兔拿着7分稳居第一,魏逐远5分紧随其后,黄兔、粉兔、红兔都是4分,傅北骁2分,灰兔1分,橙兔、白兔、蓝兔0分,棕兔-2分,青兔-3分。】
魏逐远微微挑眉。这新人还蛮平稳的,永远都是不紧不慢,自己一只兔子孤零零位于排行榜中央。
青兔被黑衣人拖走,惨叫声不断传来。
有人朝魏逐远看了看,心里诧异此人进去后为什么没动静?
已经是第三次酷刑了。
魏逐远扶着扶手坐下,他身上冒着冷汗,连手都沾着汗渍,傅北骁眼梢瞥了眼,手指细微地蜷了一下。
棕兔玩家一脸紧张,他和青兔只差一分,这一局也轮到他陈述,必须把握机会。
在他抽到五张卡牌后,脸色一喜,似乎是个新手玩家,看到卡牌后脱口而出:“白、白毛浮绿水。”
所有人缓缓看向他,不知该说聪明还是愚蠢。
棕兔一脸茫然,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若所有玩家都猜中自己的卡牌,则陈述者不得分,其余玩家获得两分。
棕兔连忙对着兔人说:“我能不能——”
“不行。”兔人冷冷道。
棕兔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
其余玩家脸上尽是被人慷慨送分的喜悦。
魏逐远瞥了眼棕兔,这人看着年纪不大,约莫不到二十,想到自己将要步入酷刑,棕兔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怎么都一个路数。
魏逐远无语地偏头,却没有预兆地碰上傅北骁平静的目光,魏逐远沉默两秒,转过了头。
傅北骁视线平移到棕兔身上,不过一瞬便折了回来,眸子轻微上下扫了眼魏逐远,便坐正了身体。
玩家选完后一脸轻松,有说有笑的,似乎这2分已经胜券在握,不到十秒,所有人便选择完毕,棕兔脸色更加惨白。
第一张,由远至近绘画着朦胧的草地,几只天鹅正欲飞向天空。
这张卡牌出来后,几个玩家不怀好意笑了出来。
第二张,半个月亮和海平面相融,而画面左侧则是一个暗淡的弯月,一人执散坐在弯月上。
第三张,画面白皙,一棵绿树立于右侧,树下有个小女孩抬头仰望。
第四张,正中央竖着靶子,一支巨大的箭正中红心。
第五张,乡间田野中,停着一辆蓝色汽车,一只熊转过身朝镜头看过来,在它的前方,则是一个和兔子玩耍的女孩。
第六张,一位长发女士背对画面站着,左手上停着一只乌鸦。
第七张,旋转木马飞速旋转着,上面坐着几个孩子,耀眼的光芒投在他们身上。
第八张,一个身体健硕的相扑男子蹲坐着,右手拿了一条鱼往前伸,他的旁边则是一只紫色的狗,抬头看着男子。
第九张,一枚破碎的空鸡蛋,缺口正好形成了一只飞翔的海鸟。
第十张,一棵高大的盆栽放在画面右侧,上面的花朵变成了一个一个靶子,左侧小人抬起弓箭准备射击。
第十一张,画面铺着鲜红色,一只肥硕的小白鸟哼哼唧唧地唱歌,周围有几个白色音符。
第十二张,数只白天鹅从绿色的田野中朝画面奔来,右侧站着一个背身女子。
看到最后一张,傅北骁微眯了下眼,忽地偏头看着魏逐远。
魏逐远斜着身子,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注意到目光,魏逐远微微侧眸,傅北骁眼中平静如水,与他对视几秒便收了回去。
玩家的选择十分随意,所有卡牌除却第一张和最后一张,都与陈述者的词汇无关,每个人都做好了投第一张的准备,不过在最后一张出来后,紫兔发出一声嗤笑。
待系统公布投票结果,魏逐远坐不住了,他直起身看向傅北骁,满脸无奈:“你怎么……”
本局游戏没有之前几局的杂乱分散,十名玩家齐刷刷投给了第一张,唯独傅北骁。
第十二张下方,出现了一只黑色兔子。
“操!”有人破口大骂。
几个零蛋玩家本欲趁着这局摆脱垫底,谁曾想被人玩了一手,蓝兔最先坐不住,指着傅北骁骂道:“你他妈有病?看不出第一张符合陈述?”
“我看最后一张更像。”傅北骁平淡开口,忽然转过头看着魏逐远,神情逐渐委屈,和方才冰冷的模样截然不同,脸色变化如此之快,他盯了魏逐远几秒,嘴角微微一垂,可怜兮兮地说:
“远哥,你可得保护我啊。”
魏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