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放着大型圆桌,周围一共十三把椅子,灯光唯独投在圆桌上,正首的位置坐着一位穿兔子服装的人,在他身后的黑暗中,有数个人影立在墙边。
魏逐远皱皱眉,看向旁边的傅北骁。
那人神情淡漠,唯有在魏逐远看过来时,才疑惑地偏过头对视,随即脸上逐渐有了恐惧之意。
……反射弧长?
兔人忽然阴恻恻开口:“人齐了,入座吧。”它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魏逐远只觉身上一沉,眼睛周围一圈被什么物体挡住了。
他伸手一摸,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后,魏逐远的表情十分有趣。
十二名玩家被系统穿上了兔子服装,两只耳朵一颤一颤,只不过脸部被遮挡,只有眼睛露了出来,不同的是,玩家身上的服装颜色并不相同。
魏逐远低头看了眼,绿色。
很好,很健康。
他看向旁边,傅北骁是黑色的服装,正微微歪头打量魏逐远,两人沉默对视几秒后,傅北骁忽然偏过头,耳朵颤了几下。
魏逐远:“……”笑什么笑!
众人走向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兔人翘着腿沉声道:“本局游戏由我主持,允许求助场外玩家,仅有一次机会。”
“游戏开始后从我这边顺时针开始,系统随机从卡池抽取五张卡片,玩家选择一张后,通过语言描述这张卡片,不可以直接说出卡片里的内容。”
“剩余十一位玩家会每人抽取四张卡片,请选择与陈述人所讲内容相符的图片,待所有人选择完成,十二张卡片会顺序打乱出现在诸位面前,在30秒时间内,请玩家们选择你认为和陈述最相符的卡片,陈述人不可投票,玩家不可选择自己的卡片。”
“每位玩家有一次赞成和一次反对票,赞成票投给你认为陈述最符合的卡片,反对票投给最不相符的卡片。”
“投票结束后,系统公布陈述者所选卡牌,若所有玩家都猜中,或是没有一个人猜中,则陈述者不获得分数,其余玩家则获得2分。”
“如果陈述者的卡牌票数不超过剩余玩家总数,则每一票加1分,同时,猜对的玩家获得3分,除此之外,其他玩家的卡牌若是有票数,同样每票1分。”
“反对票抵消一次赞成票,最后分数统计出来,则最低分数的玩家接受惩罚,如果有玩家同时获得最低,则一同惩罚,游戏将进行十二局,每一局结束后,各位胸前会亮起各自的分数。”
兔人环顾一圈后,道:“有没有问题?”
这一局进来的大多数是新手,本就对系统有畏惧之心,自然不敢多问。
魏逐远微微倾身,低声问:“你听清楚了吗?”
“听明白了。”傅北骁轻声说。
兔人见无人开口,便冷笑一声道:“本局游戏的惩罚是——注水。”
众人鸦雀无声,似乎已经从名字猜测到了结局。
兔人看向它左侧的玩家:“游戏开始。”
头顶灯光忽然熄灭,两秒后,坐在兔人旁边的黄兔玩家身上投了一道光束。
黄兔颤了一下,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一臂高的卡牌堆,系统自动进行了五次洗牌后,黄兔伸出手抽了五张,这五张卡牌被他抽出来后,面朝他悬空着。
其他人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清牌面一团漆黑。
黄兔仔细看着面前卡牌,一遍又一遍扫过。
规则一讲,所有人便明白,陈述时不能说的太明显,也不能让自己身上无票,还不能出现卡牌上的词汇,仅靠每个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考验着陈述者,也考验在场的玩家脑海里是否有这样的想象。
黄兔点了一张卡牌,剩下四张随即被烧成灰烬,预示着不会在卡牌堆里出现。
30秒的时间,选了牌后,黄兔只剩不到十五秒的时间思考陈述,他哆哆嗦嗦说道:“合作。”
在他说完之后,被选中的卡牌悠悠飘到圆桌中央。
桌面上的卡堆忽然向四面八方飞出数张卡牌,随即整齐排列在每个人面前。
有的人拿到卡牌后露出藏不住的兴奋,有的人则紧皱眉头,尝试把手中卡牌和陈述词联系一起。
飞到魏逐远面前的四张卡牌翻了过来。
魏逐远细微的嘶了一声。
第一张牌,描绘着一处夕阳美景,一男一女骑着双人自行车慢行于田野之中。
第二张牌,蓝天充斥着整个牌面,卡牌左下角是一艘烟筒冒着黑烟的轮船,而这股黑烟由远至近,最后在画面右中位置凝成了一棵果树,一位穿红衣戴草帽的男子站在梯子上面,伸手从树上摘了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