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带我来练习的？”

莫名失望。

她心里独自瞎兵荒马乱了一阵。

陈召屿挑眉笑，“不然你以为什么？”

乔知夏掩饰地抿唇，“没什么。”

她从口袋拿出牛奶，撕开习惯塑料包装插上，“我先润润嗓子。”

陈召屿也耐心抱着手臂在台下等她。

“发言当天记得别喝水。”

“我知道。”乔知夏发糗地猛吸了几口牛奶。

牛奶放到手边，嘴里嚼嚼嚼，咽下去，然后看向观众席。

她指尖捏着演讲台上其中一个麦，深呼吸一刻突然想到台下是全校人都在，她突然紧张地捏指尖。

“尊敬的老师，同学们，好，我…我叫，叫乔，知知夏……”

陈召屿长舒出一口气，长腿跨上台去站她旁边。

“前面都是黑的，没有人。”

乔知夏抿唇，“可演讲当天都是人。”

陈召屿声音温润，“你就当他们都是面团捏的，不是人。”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乔知夏捏着手心转头看他，“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陈召屿：“……”

“我说假装，不是说真的不是人。”

她懊恼垂眸嘟哝，“就是假装不了嘛。”

脑海里全是她尿了裤子被硬推上台在众人面前跳完整首歌，被同学嘲笑的记忆。

陈召屿握着她肩膀转身，看着她，“别怕，我会站你旁边。”

乔知夏缓然抬眸看着他嗯了声。

校工手电筒从二大堂正门门缝照了进来，“谁在里面？！”

“你们哪届的！出来，通报批评！”

乔知夏瞬间像下饺子似的躲到演讲台下。

陈召屿拉起她的手，“跑啊，等着被抓记过啊？”他牵着她就跑。

乔知夏站起来低着头跟着他原路逃走。

翻出窗子的时候，陈召屿口袋里的小狗钥匙扣掉地上了，他在外面伸手接她，乔知夏一着急踩滑了。

校工手电筒的光照过来，他们赶紧隔着矮墙各自蹲下。

乔知夏蹲抱着腿缩成一团。

手电筒光消失后她才松一口气，转眸看见地上有个拇指大小的棉花小狗钥匙扣。

陈召屿趴窗口问她，声音略急，有些哑，“知夏，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捡起钥匙扣揣口袋站起来。

陈召屿扶着她跳下窗台，跑出狭窄小巷。

天已经黑了，学校的路灯一排排亮起来。

乔知夏胸口起伏，弯腰拍胸口，往后看校工没有追过来才转头长长舒一口气。

她忍不住笑。

感觉莫名的刺激。

到宿舍洗完澡，乔知夏换了睡衣躺床上，她拿着小狗钥匙扣，看了又看。

这个小狗和她之前告白时送给陈召屿的差不多。

白色像棉花糖一样的小狗脖子上戴着小铃铛。不过这个小狗耳朵破了打上了补丁她送的那个没有。

还记得她送给他的时候，他随手扔到他的房间的书桌上了，还说不喜欢小女生的东西。

她拿起手机打开□□给幼儿园同学发了个消息。

一颗小虾米-【我今天在学校废弃小屋捡了个钥匙扣，和以前我给男神告白时候送的那个很像（照片）】

打包嘴角米饭-【这太巧了吧，会不会就是他掉的？】

一颗小虾米-【我原本也这么想，不过这个小狗的耳朵打了补丁。】

打包嘴角米饭-【万一是破了，你男神给缝上的呢？】

乔知夏看着手机怔愣了下。

会有这个可能吗？她从来没见到过陈召屿会缝东西，他也不像是会做针线活的人。

一颗小虾米-【应该不会吧，如果真是那样，他还能不接受我的告白？】

打包嘴角米饭-【也对，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全球男人35亿！！35亿!!】

打包嘴角米饭-【等我们奔现的时候，我给你介绍我哥，我哥长得还不错的，嘻嘻。】

一颗小虾米-【啊哈哈，那我期待期待？！】

打包嘴角米饭-【okk呀。】

放下手机，乔知夏把小狗放到枕头下枕着睡觉了。

-

另一边的男生宿舍，陈召屿在翻被子，翻枕头，捏裤子口袋找东西。

顾星林刷着牙从阳台过来问，“找什么呢？”

陈召屿皱眉坐下，淡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找那么久，从回来就在找。”顾星林顿下手。

“找烟。”陈召屿敷衍回答。

知夏送他的钥匙扣掉哪儿去了……

顾星林指他手上的烟盒。

“烟不是在你手上拿着呢吗？”

陈召屿从里面捻了一支出来叼嘴上沉着脸走出宿舍。

顾星林顿住拿牙刷的手，满嘴泡沫吐槽。

“这不是背着娃娃找娃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