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个梦，灰原会毫无意义，莫名其妙的死去，明明他还有那么多想去做的事，他的妹妹，他想收养的流浪狗，还有他未来想走的道路。

连成年都没有啊，灰原，最后甚至因为过早离去，在多年后的故事里，连一个画面都没有。

“七海，七海海？”

快乐小狗什么都不知道，快乐小狗只是一味的叭叭说话，并希望你能开心。

“我们周末就去海边度假吧，横滨不错，北海道也可以，不然我们去箱根泡温泉，出国可能要再等等，等到放寒假或者暑假……”

“那就去吧。”

“欸？”

“等出去就去度假，我们就去夏威夷。”

“可是学生们……”

“你只是二年级的助教。”

七海建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

“学生们会有人管的。”

灰原雄却看着他若有所思，并迅速改口：“好的，那我们去吧！”

“……七海海好像在怂恿灰原和他一起翘班，杰，我们也翘班吧，带着学生们一起去夏威夷。”

“——不要转移话题。”

夏油杰一只手捧着五条悟的脸颊，回正了他的角度。

五条悟终于顶不住，小声嘟囔。

“可是是杰先把我丢下的。”

当年脑花的谋划虽然没有成功，但也能看出他的意图是想逼迫夏油杰离开，再进行后续的算计。

屏幕里的故事，显然是脑花的算计成功之后的发展。

最终五条悟杀了夏油杰，又杀了占据夏油杰身体的羂索，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人，世界濒临末日，他自己也心生死意。

过于惨烈的结果，让夏油杰不由得心生惧意。

差一点儿，如果他们没发现羂索的阴谋，那样的后续就会是他们的未来。

刚才他们就是在争吵这些，才没顾得上刚回来的学弟。

“那悟你也不应该放弃，至少，你还有小贞不是吗？”

“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他根本没有接受小贞，——他已经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他不会为了小贞努力活下来的，现在带着小贞，也只是因为甩不掉，所以带在身边比较安全。”

五条悟心虚到一定程度，反而有些委屈。

“都是杰的错，杰怎么能离开我呢，就算是被羂索算计想走，至少也应该带着我。”

他愤而指责。

“你这和遗弃有什么区别！”

“……”

夏油杰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五条悟变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五条悟】只是一时大意被封进狱门疆，【夏油杰】作出离开的决定的时候，何尝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夏油杰】已死，夏油杰却替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悔意。

他不会后悔自己作出的每一个选择。

但至少，他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输给羂索这样的小人。

“你说，在那里，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夏油杰情绪不佳的问。

“在我死后，你想起我时会不会是一种折磨，你又忍受那种折磨多久呢？”

“不是哦，杰从来不是什么折磨。”

五条悟把手贴上夏油杰捧着他脸颊的那只手。

“杰是我的挚友，爱人，灵魂伴侣还有……孩子他爸！”

夏油杰勾勾唇角，勉强被逗笑了一点。

“杰一定是实在忍受不了才离开的，【夏油杰】不好，【夏油杰】没有带着五条悟。【五条悟】也不好，【五条悟】没有追上去。”

五条悟像个公正的判官：“那就算他们两个都有错，打平了。但我可不像【五条悟】那样失败。”

五条悟的六眼依旧那样漂亮，满怀爱意直视着夏油杰时，即使已经看了十年，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杰，如果你想离开，那就离开吧，我无论如何都会追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