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本事!靠脸吗?!
顾小满不服,凭什么!
“既然这样,就不要多说了,直接挑重点说罢!”
“臣想问娘娘求一个东西。”
“!!!!”顾小满诧异不止“还能要东西!”
她瞧见陈阿三得意之际,余光瞥了自己,挤眉弄眼。
调戏她!
顾小满:“.....”
“说来听听。”皇后搁置了笔。
顾小满觉得这不公平。
陈阿三一本正经:“臣的父亲早年行商途经北疆,据说北疆有神树,合欢花,父亲说此树壮丽,十分想载种一颗,想让我跟皇后娘娘您讨一颗合欢树的种子,他回去种。”
皇后听着,眼睛迷的狭长:“是嘛?”
陈阿三颔首:“....求娘娘赐一颗种子给臣,来日有用得到臣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借着一颗种子,就表明的自己的立场。
太后,皇后,储君三股势力割裂皇权。明面上还是一家人,实际已经暗自牵制。
“要一颗种子不难,只是北疆环境与天瑾不同,你要不是诚心养育,怕是载不活。”
诚心的可以,要是有其他心思,就得死。
顾小满打的什么算盘,按照云国公的意思,陈阿三拥护太后储君。
“必然心诚。”
长阳公主端坐着写字。
顾小满插不得话。
皇后沉默良久。
大殿内安静的落地闻针。
“种子怕是要等中秋圆月。”皇后说。
可以是可以,但要先看你的诚意,中秋为期。
陈阿三:“多谢皇后娘娘,别说中秋,等多久都等。”
长阳公主捂着帕子笑:“听说文人都文采斐然,温润如玉,没想到你尽然这般豪放,倒不像个读书人。”
陈阿三道:“臣擅骑射,读书是爹娘的期望。”
长阳公主:“难怪。”
“唉——”陈阿三突然转头,又用袖子遮住了口鼻,难以忍受:“刚刚就问,这位胖姐姐是哪里来了?”
“她是云国公的义女,来给本宫宫里送香。”
“...?云国公?”陈阿三垂头想了片刻:“送香?娘娘确定不是来送臭的?”
顾小满:“....”
长阳公主笑得欢快:“....”
皇后突然困倦起来,眼角眉梢透着疲态:“行了行了,本宫累了。”
长阳公主立即起身:“那长阳就不打扰幕后休息了,儿臣前几日托司宝司锻造凤钗已经好了,明日亲自给母后送来。”
皇后摆手:“你替我送送状元郎。”
长阳公主:“好。”
顾小满陈阿三行了礼就跟长阳公主出了淑德宫。
两人一前一后跟在长阳公主身后。
“状元郎怎么今日才想起想母后讨要合欢树的种子?”
陈阿三笑着:“臣毕竟是臣,这件事放在臣心里许久了,直到今日才有斗胆进宫,说来惭愧,今日怕是冒昧了。”
长阳公主:“不会,今日母后的淑德宫挺热闹。”
“是哦,没想到,也是巧了,国公爷的义女也在”陈阿三坏笑,趁着长公主不注意伸手去撩顾小满的幕篱,被顾小满拍了一巴掌:“哎呀~”
顾小满:“!!!!”
陈阿三一举一动,都让顾小满心惊肉跳。他开始同情并理解云国公了。
长公主听见动静回头问:“怎么了?”
陈阿三正捂着腿:“前几日跟几个读书时的伙伴在城郊打兔子,不小心摔倒了胳膊?”
“胳膊吗?”长公主问:“你捂腿干嘛?”
顾小满汗流浃背了。
“哎吆,公主有所不知,摔死了,浑身都疼,刚刚喊那一下是胳膊疼,现在又觉得腿疼,估计走出宫门到家,臣浑身上下都要疼个遍了。”
长公主:“噢,那状元郎要小心啊!兔子什么时候都能打,身体要紧。”
“真是太能演了”顾小满腹诽:“真没想到这招装疯卖傻倒适合他。”
陈阿三:“谢殿下关心,臣记住了。”
说罢,陈阿三又朝着顾小满眨眼。
顾小满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