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地方也到了。
沙白鸟看着熟悉的小区外围,她说:“到这里您就停下吧,我可以自己进去。”
“等等。”
“?”
沙白鸟想拉开车门的手顿住,她疑惑地看向张叔。
后者从副驾驶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小鸟玩偶,“这个先前池缜少爷托人放车上的,说等您下车的时候给您。”
沙白鸟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表情憨憨的小鸟玩偶:“您说……池缜给我的?”她一脸疑惑。
沙白鸟:那厮不是怒送八十枚硬币都没抓上来,给气红温了吗?怎么她一去厕所他就钓上来了?难不成她真是什么倒霉蛋扫把星不成?
二妞:……您真的蠢死算了(疲惫.jpg
“哦……”这一边,沙白鸟接过了那只玩偶,她朝张叔笑了笑,“我回去会感谢他的,也谢谢您今天送我回来。”
“害,这有什么好谢的。”
张叔摆摆手,说要去接儿子就回去了。
沙白鸟好心情地回去,被宁以远甩了脸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沙白鸟:确认过眼神,池缜是真好人。
二妞:宿主,您的观念里只有好人这一个身份卡吗?
沙白鸟:?那……池缜是我验出来的金水?
二妞:……
二妞:没得喷,这是真直女
一个周末过去,她又回到了学校上课。
刚一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就看到了那个已经趴在桌上多时的身影。
一头墨发被兜在黑色的卫衣兜帽里,还有一点碎发翘起。
虽然某人脾气很烂,但作为一只标准颜控,沙白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儿子好帅!妈妈爱你!
二妞:心动是不可能心动的,但母爱是真的伟大。
一节历史课结束,沙白鸟有点犯困。她起身,打算出去接个水,顺便醒醒神。
等她路过走廊时,池缜突然冲她吹了个口哨。
沙白鸟神色单纯:“你又抽疯了?”
池缜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是怎么用这种不谙世事的表情,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沙白鸟无所谓地耸肩,“所以你有什么事?”
池缜冲她抬抬下巴,“你过来点。”
沙白鸟:?
她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老实地靠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又没人能听见。”
池缜:“这哪好说?”他压了压嗓子,“就昨天那事,你记得吧?”
沙白鸟:“昨天发生那么多事,你指哪个?”
池缜观察了一下宁以远的座位,确认他睡着,然后对着沙白鸟比了八,“这个,我自己昨天就搭进去了这么多钱。”
沙白鸟了然:“哦这个啊……虽然这个价格是有点亏,但以你的花销水准,这应该算小钱吧。”
池缜呵呵,“借用一句名人名言,我是有钱,不是冤大头,没必要花的钱我也不会随便花。”
沙白鸟失笑:“那昨天算什么,还因为我搭进去那么多钱。”
池缜思考了一下,神色有些无奈:“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不算冤大头。”
毕竟按宁以远说的,他一次就钓出了那个玩偶,两块钱赢美人心,给他赚翻了好吧。
沙白鸟虽然不清楚他说的某种意义是哪种意义,但还是顺着他,没多说什么:“你说不算就不算吧。”
池缜绕了半天的圈子,刚想步入正题:“其实那个玩偶是宁……”
“白鸟。”
一道突兀的女声出现。
池缜:……这熟悉的剧情。
蒲星寒似乎是小跑着过来,她一把拉着沙白鸟的手,“我有道语法看不懂,你教教我。”
沙白鸟:“啊?哦。”
池缜好气,他算是发现了,这叫蒲什么的就是故意跟他过不去。每次他跟沙白鸟说话的时候,必来掺和一脚。
他半真半假地嘴欠一句:“什么题啊,不如我教教你?”
其实池缜对蒲星寒的印象不深,他本来就有点脸盲,像蒲星寒这样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他向来没有交集。
而且蒲星寒脸上常年架着框厚重的眼镜,加上一头短发,看不太清脸,像极了刻板印象中的好学生。
但隔着一层眼镜,池缜却注意到蒲星寒的眼神凌厉非常,冰冷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捅他一刀似的。
莫名其妙的,池缜就被这眼神给震慑住了,他愣了一秒,将有些轻佻的神情收了回去,不再看她。
蒲星寒也淡淡收回了眼神,拉着沙白鸟走了。
池缜看着她们俩的背影越想越气。
池缜:啧,以后绕着这女的走吧。
勇敢如池缜,绝不会承认他被一个小女生的眼神给吓到了。
沙白鸟一开始还真以为蒲星寒是有不会的题问她,她翻了翻蒲星寒全是错题的英语练习册,“你这……看上去可不止一题不会啊。”
蒲星寒倒是不以为然:“本来也就是一个借口。”
沙白鸟神情清澈:“啊?”
她这下才回过味儿:“哦……你不会是以为池缜在骚扰我吧?”
蒲星寒挑眉:“不是吗?他先是吹口哨,又是跟你比手势,而且那眼神……我说话难听,就不多说了。”
沙白鸟听完来龙去脉,差点没憋住笑:“不是你想的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