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设定已入春,改原剧上元为上巳,上巳是古代三大情人节之一喔,但原剧灯花与灯会情节仍保留)
一大早,推开门,宫熹徵被放在小院躺椅上的花灯吸引了目光。
她环顾一圈,走过去拿起来细看。
做工不是很精细,看出来是一只展翅的鸟儿,是宫远徵送来的。
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送个灯还偷偷摸摸的。
宫熹徵拎着花灯回屋,不由得回忆起去年的上元。
去年的灯会还是在上元节,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推到了上巳节。
这一年宫远徵还是兴冲冲的研究起花灯,声称要把宫尚角那个花灯修好。
宫熹徵总觉得这个花灯怎么看怎么眼熟,奈何刚刚病愈,脑子是在转不过来,索性由他去了。
结果是宫尚角大怒,宫熹徵才终于想起这是宫朗角留下的,上面的污渍破损都是他留给宫尚角的回忆。
那晚她看到宫远徵在徵宫门口坐了半夜,估摸着他能冷静一些,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见她来,慢慢靠在她肩上,伸手搂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
太冷了。
连蛊虫都开始拼命的暴动。
意识到什么,宫熹徵转头,看见神色复杂的宫尚角。
可能只有她明白,复杂的原因,她占一半。
“你想离开宫门吗?”
不久前,宫尚角找过她。
相同的问题,却是从两个人口中问出来。
宫熹徵没有立刻回应。
“我想,你或许有留恋,但现在的情形,你可能不得不离开。”
宫熹徵不解:“为什么?”
“宫远徵。”
她怔住。
“你看,你也意识到了,他对你的感情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可能的。”她又看到他忧心忡忡的神情,“不可能吧……”
“老执刃不会放你走,但是一定有机会,希望你早日想好你的去处。”
逃离这种奇怪的依赖,获得自由,好像是一举两得。
“可我走不了。”宫熹徵突然痛苦的皱眉,只用气声说,“宫尚角,宫门里还有无锋的人,她在试图控制我,这么久以来我还平安无事,只是因为我待在宫门。”
“我没有地方可去,哪里都没有宫门安全。”
宫尚角表现出诧异,但立刻反应过来。
“你知道她是谁吗。”
宫熹徵只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能说吗?”
“我想她有办法和无锋取得联系,我总能收到一些奇怪的字条和信,如果她与无锋的联系断了,无锋一定会再派出大量的人来寻找,恐怕不光是我,宫门也危险了。”
再看这个花灯,不想竟已一年了。
沉梨早早的出了宫门,去采买顺便逛一逛灯会。
宫子羽有来问过她想不想一起去,她表示坚决不打扰两对情侣的独处时间,把宫子羽和宫紫商哄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临近傍晚,宫远徵才终于出现在小院。
宫熹徵瞧他手中拎了一盏新的花灯,他得意的说是专门做给宫尚角的。
前一年的记忆呼啸而来,她没有听到宫远徵又说了什么。
“什么?”她回神
“我说,今年你的花灯,我可是第一个做的。”宫远徵想到什么,抬手摸她的额头,宫熹徵好像受了惊吓,猛的后退一步
今天过于反常的举动引得宫远徵皱眉:“你今天怎么了?”
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
“无事。”她摇了摇头,试图厘清思路,“你刚刚要干什么?”
“你今天总是发呆,我跟你说话你也反应不过来,我怕你发烧了,想试试温度,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宫尚角许诺给雾姬夫人的自由,雾姬夫人突然给她推荐的江南水乡。
“我没事,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宫远徵立马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我要去给我哥送花灯,顺便问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有的话我再来接你。”
“让金复来跟我说不就好啦。”宫熹徵坐下,她得整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