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那一天,宫熹徵照常的学习吃饭,身后几个医师跟着,生怕她突然不省人事。
每半个时辰她就要被拉住把脉,可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我真的没事,师父们你们就别跟着啦,我得和紫商姐姐一起去做新衣裳了。”
“我也要去!”宫远徵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抱住她的腿
“不行!今天正好是半个月,你不能乱跑,让沉梨去就好了,如果无峰说的是真的,我们得根据你体内有无变化进行治疗!”
“知道了……”宫熹徵坐回去,宫远徵在旁边也闷闷不乐
“想出去玩吗?”宫熹徵摸了摸他的头
“我想陪着姐姐。”
“想出去玩的话去商宫找紫商姐姐,她会带你出去。”她又拿起一些草药,研究起来,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慌
“不要,他们都不喜欢我,我就想跟着姐姐出去。”宫远徵跟着她拿起一把草药
宫熹徵眼中毫无波澜,宫远徵没有看到。
姐姐回家的这半个月以来,他每天都依偎在她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一直在徵宫呆着,所有人禁止她到处走动,他只知道这是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他只想陪着她。
直到第十六天的下午,一阵刺骨的寒冷让宫熹徵倒下,整个徵宫忙里忙外的,宫远徵深知帮不上忙,只能自己一个人闲逛,却又遇到宫尚角。
他回来时很是高兴,兴冲冲的想去告诉宫熹徵,却被门口的沉梨拦了下来。
“徵公子,二小姐的情况还没有安稳下来,先不要打扰她了。”
沉梨上前准备带走宫远徵,宫远徵不跟她走,执意要在门口等着。
她无奈,轻轻推开门,宫远徵也懂事的轻手轻脚跟着她进去,正想绕过屏风去看姐姐,又被沉梨拦住。
“徵公子,只能到这了,二小姐嘱咐了如果你想进来,只能在这里坐一会。”
宫远徵点点头,乖乖的坐下了。
沉梨绕过屏风去看宫熹徵,她坐在床上,手中翻着书。
“二小姐。”她小声叫她
“过一会就把阿远带走吧。”
“是。”沉梨上前,用最低的声音说,“小姐,你明明没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躲着徵公子?”
“他一定会吵着闹着,日日不休的跟着师父配解药,他才是个小孩,让他知道他姐姐命不久矣了,属实有点残忍。”
“二小姐,不要乱说。”
“所以,我就是风寒,对吧。”
“……是”
沉梨变着法儿把宫远徵带走,宫熹徵撑着浑身难受的身子站起,拿过布包里的银针,看准离咬痕一寸的手腕处,刺破,再深深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