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
“老爷吩咐我们侍候二小姐起身,此处破旧,沐浴极亦伤寒,待快车回府再行安排。”其一婢女答。
“哼。二小姐。”床榻之侧站立之人冷哼一声,便摔袖离开,简亦柔才探出头来看着四位婢女。
四位婢女毫不客气,便拉出简亦柔,在其身上裹了一床崭新锦被,便朝着外头扶着。
简亦柔出门之际,才瞧见此处是离“新家”不远的草房。在此还能瞧见因大火而破败的残院。而房屋之侧拿着极多银两叩谢的是此家民妇。话语中透露出她自称在火中救了自己。被推进马车,快车而行。简亦柔掀开马车帘子看出去,想瞧着将去往何处。马车上只她一人,实不安。
却见不远处便是凌安学府,那外墙边正是义庄见的两人,不知在外墙那作何。凌安书院飞速打眼前闪过消失不见,才想起那处有银钱。自己还未来及挖出。
【半月之数,此刻还差大半日光景期限将满。再被拉入局,代号:映容。已启程新的任务。】
凌洲水渡。船夫日夜换划,七日后抵达京城。简亦柔晕船严重。食不下咽,更难成眠。直呕的心肝脾肺皆换了位置。脸已蜡黄一色......
待到萧府府宅,被虚弱的扶着才进正堂,便已有四男一女恭候在府,皆是穿着得体,规矩所持,一齐见礼,同称一句:“父亲。”
简亦柔只低着头,仍是不明发生了何。一路上并无人同自己说明缘由,那四名侍女轮番照顾,简亦柔几次以为其中有“自己人”。几次试探也是无果。
“爹爹。这是?”四迎之中,其中女孩率先发问,看向简亦柔。
“箐瑶。这也是爹的女儿。”持龙头拐杖的人似略有些腿疾,行路稍跛。进到正堂后便径直朝内走去,坐在正坐太师椅上。
“爹。你真去接她了?”其一穿蓝男子说完转头看向简亦柔,后目光落向与其身旁站立,一道回来的那名极高少年。叫了一声,“老大。”
“我赶去时爹已经找到她了。她所在的家正好遭了难。无法探明实情。一家子只余她了。她不会说话,也问不了话。”极高少年说完自行坐在正厅中右首一位。
此刻前厅上除了简亦柔,其余人等皆站立在左首之侧。
“我......会说话。”简亦柔悄声说。
所有人目光皆看过来。
“那你一路上未曾行礼问安,凌洲简大人膝下养下的孩子可是不大有规矩呀。”才坐下的极高少年也转头瞧着简亦柔。
“不干我家里与我爹爹的事。你们......”简亦柔朝着众人只简单行了个万福礼,便又道,“诸位大人是?不知抓我来此是?有什么干系?”说出口后却是朝着主位跪下。“瞧大人似是主事之人,不知于官府可有职位?小女爹爹被人诬陷贪污与渎职双罪罚下,后又为歹人所害,还盼您还其公道。以彰天理国法。”
“哼。”方才说话的那名穿蓝的男子随即发出嗤笑一声,回身一瞧座椅何在,便坐在其上居左的位置。
“建章。”另一着蓝的叫道。
才坐下的少年站起身来,往旁挪了两个位置,却是又坐下了。
左侧站在第一序位衣衫上绣有草书诗句的白衣少年说:“爹。按照你那晚的描述,箐瑶就是你的女儿,婶婶当年抱女离开后的轨迹,所有皆对得上。而她,您只凭她的长相,如何断定她便是婶婶的女儿,您的女儿,显然不成证据。”
“虽然简清栋现下已亡,但一直在凌洲地界为官,倒也有旁证。先这般吧。我奔波一趟也有些累了。她们二女便都养在院中,先都做我失而复得的女儿。便按找回的顺序,长女、次女。”手拄龙头拐的人先点了一下站在左侧的女孩再点一下简亦柔。“后院地方大。总能寻出一处房来。待几日后查明了,谁是谁非,是非对错。早晚有论断。那个女娃娃,你叫什么?”
“简亦柔。”简亦柔答。
“嗯。亦柔。薇亦柔止。薇亦刚止。”龙头拐再杵地面一下,才站起身来。“那从此刻,你名字就叫萧亦柔。是我才找回,流落在外的嫡女。这是你大哥萧家严。”拐杖一指极高少年。口中仍道,“至于简清栋夫妇,他们的案子我会派人去查,但我不会干预官府审判结果。若真有错判,日后自能分明。毕竟他们也抚养你一场,就算日后真罪证确凿并无冤屈,我也会好好安葬他们的。”
“爹。娘分明就生了一位妹妹,此番这带回家两位妹妹,都不再请人分辨一下便都养下吗?那对外如何说?”极高少年也站起身来说道。
“双生子。”手拿龙头拐的中年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