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嘛,可以理解”,赵嫂子打趣她。
白晴云的脸更红了。
“既然喜欢…那我教你。”
“哎?”白晴云被展昭一把拉起,一支微扁的银簪塞进她右手中。
展昭在她身后,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握住她的手。
“纯银太软,这簪子很硬实”,展昭的手很热,包着她柔软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你看,这簪子是扁的,以簪作剑的话——”展昭拉着她的手,向一处刺去。
刺出,又拉回,挥剑,模仿挽剑花,绕剑。
白晴云并不懂剑法,展昭口中的剑招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被展昭搂在怀里,整个人都好热,仿佛耳朵里塞了棉花,什么声音听起来都钝钝的。
拉过来,拽过去,他的动作很慢,不像宴席上的剑舞。说不上是在慢慢教她还是在戏耍她。白晴云觉得她更像他手中的面团,随意把玩。
背后是他温热的胸膛,这样紧贴让白晴云心跳加速。
展昭又低下头,下巴靠在她肩上,带着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耳朵瞬间变红。
“云儿”,偏偏展昭还不肯放过她,竟然用鼻尖蹭她的耳朵,她也分不清他是在轻吻她的耳垂还是什么的,总之,她感觉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偏偏脑海中又响起刚刚在宴席上,王嫂子对她说的悄悄话。
“看着展大人挺喜欢孩子的,早点给他生一个”,她拍拍怀里的小女儿,她可能是以为晴云是因为身份低才做妾的,“别的情情爱爱、名分什么的都是虚的,生个自己的孩子才是真的。”
给他,生个孩子吗?
白晴云面颊通红,只觉得越来越热,腰间搂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她简直快要无法呼吸了。
见了包大人和八王爷,认识晴云的人越来越多,知道她为妾的人也越来越多。展昭只觉得事情如果继续这样发展,恐怕结果难以掌控。
若是……以后晴云真的想离开他,想嫁人,恐怕很难脱身了。
似乎,晴云以后只能和自己在一起了。
有些事情,只有借着酒意才敢做,比如故意挑逗这样美丽又乖巧的姑娘。
如果最终结局都一样,晴云都会是他的人,那早些或晚些又有什么差别。
晴云心中有他,那小姑娘单纯柔弱,喜欢都写在脸上,他一直清楚她的心思,所以他今日是故意引诱她。
如愿看着姑娘逐渐眼神迷离,呼吸急促,他更加坏心眼地收紧手臂。
禁不住挑逗的姑娘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入他怀中。
小姑娘这么好看,生的孩子也一定很可爱。他在外面忙,有个孩子陪她在家,她就不会太无聊了。
感受到白晴云的身体从僵硬到瘫软在他怀中,展昭笑意更甚。
展昭止住笑意,叹了口气,扭过晴云的身子,手法生疏地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间。
一边扶着软软的她,一边帮她整理松散的领口和腰带。
展昭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似的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见晴云逐渐神志清明,在他怀里抬头看他,水润的眼睛似是求他怜爱。
在她耳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晴云的味道真好,可惜不能再继续了。
展昭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出来吧,还想看多久?”
白玉堂嬉皮笑脸地从屋顶翻身而下,“我又不想看,谁让你不关门。”
“呀”,白晴云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去休息吧”,展昭拍拍白晴云的后背,示意她回房。
白晴云头都不敢抬,避开白玉堂,羞脑地跑开了。
憋着笑的白玉堂从一脸揶揄瞬间正色,自顾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茶,“我们谈正事吧。”
本就只有几分醉意,现在无比清醒的展昭依言坐下,“好。寿宴都没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寿礼准备的如何。”
谈完正事,已是深夜。
过不了几个时辰快天明了,想着要一起早起赶路,展昭留白玉堂住下,白玉堂瞬间不正经起来,“不了,我这就走。对不住对不住,耽搁你正事了,你继续。”
展昭习惯了他这样子,目送“不速之客”离开,他只得再叹气。
展昭有些庆幸被白玉堂打断了,不至于让事情变得不可挽回。
借着三分酒意,看今日的晴云格外迷人,于是鬼迷心窍地撩拨她。
那一点点酒意退却,没有壮胆的借口,他瞬间觉得自己无耻。
晴云才到他身边不到三月,距离他承诺她兄长的日子还有很久,他就如此心急欺负那姑娘,实在是不该。
小姑娘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他比她年长,他都懂,他怎么能利用她的单纯胆小欺负她呢。
今日如此,实在不该。
来日方长,如此逾矩之事绝不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