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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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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景重现是个很神奇的事情,一通普通的视频电话都让边虞朦胧中忆起曾经,毕竟过去很长的时间中,他与白一南的全部关联只能依靠两个硬质的、没有温度的手机。

别人想念靠见面。

他们只能打电话。

朋友评价这是他见过最奇葩的情侣,说不联络感情就算了,对方中途出轨都不知道。

他笑言,不会,我对白一南有自信。

不仅仅是相信白一南,更是相信他自己,他当时就有这种自信,白一南遇不到比他更好的。

这话,刚与对方在一起时他也原封不动的说过。

边虞没有什么不敢,小时候敢和昂藏七尺的男人动刀,初中敢和高年级的混混把索要发小的钱财要回来,大学毕业兜里揣着五十块钱去北方创业,从点头哈腰的愣头青到决定其他公司生死存亡的人,他从未依靠过别人,全部都是自己争来的。

在爱别人的前提下,不要迷失自己。

这是他的底线,与白一南所想无差。

正是因为相像,所以他们沉默不言一味支持,相爱的证明一定是在许多人见证下拥吻的幸福照片吗?不一定,也可以是时差不同,凌晨也能打通不曾断线的电话。

记得那也是在一次聚会过后,张单便往外走边啐那帮老滑头,无意瞄到对面大楼的宣传海报,一个极为发达的城市,当地规模最大的一个商场,几米长几米宽的奢饰品代言,海报上只有一个人。

色彩鲜明,人物似动非动,视觉效果拉满,可见重视程度与用心。

张单随口感慨,我知道这人,最近挺火那乐队的吉他手,他比主唱还火。

又砸砸作叹,你说大过节的,各个美人在怀,就咱俩孤寡兄弟搭伴,够孤单。

边虞看了一眼,一一回道,是吗。

张单不提感情坎坷,盯了一会边虞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光知道你结婚,对象是个男的,不知道长啥样,聊聊呗。”

边虞:“挺帅的。”

张单举了个当时正红的电影明星,边虞说比那个明星帅。

张单挑眉:“风流人物。”

边虞:“身材挺好。”

张单说八块腹肌,他说中规中矩。

张单起了精神:“有够别致。”

张单又问:“怎么从来不见他出现。”

边虞叹气,回,这不是被你耽误了吗,花花世界迷人眼了。

张单琢磨一会,才反应过来边虞和他打诙,他一拍边虞肩膀,扯着嗓子嚎:“好小子啊,天天就知道坑你哥。”

拍得声响不小,但其实根本没用力,借着机会耍酒疯,没一会又见他泪光闪动。

边虞就知,张单一喝酒想的就多,什么都想,什么都愁,辣酒入胃,好似就给了个不会牵肠挂肚的理由。

夜色不偏不倚,车流人群霓虹灯交织银河漫步,是真热闹啊,边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隐隐有所感,一抬头,看见了白一南。

昨晚还和边虞说在南方有巡演,今天就顶着静寂轻雪为他而来。

那晚的记忆不浅,细雪飘飞,凛凛硕风,北方的四季太分明,那晚节日的热情太躁动,惹得人血液难凉,车窗按下,白一南扬头望来,偏偏是与纯粹白雪反衬明显的黑发,怀里是大捧热烈的火焰兰。

要怎么形容那场面,从远方悄然而至的低语,沾染上春痕即将而至的春山,不及他半分。

愁什么呢?

爱得时候不辜负拼尽全力,不爱的时候果断分开不联系。

一无所知的年轻想法,边虞曾经也有过。

现在才品味出来当时张单总绵绵柔愁的原因。

而张单知道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人半懵半惊悚的,指着外面挂着的海报支支吾吾,被边虞拉他们家一起过年去。

本来说是第二年也一起过年的,没赶上,后来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这个时候边虞手机还是那种最老式的智能手机,虽然镜头有点糊,好在抗摔抗造,用个五六年不是问题。

他听着窸窣的声音,是衣料忽而与床单发出的摩擦声,嘎吱嘎吱的,则是大学宿舍床的通病,最后,白一南的全貌才从屏幕里显露出来。

他表情不自在:“那个……也没什么事,你……工作不对……在学习吗?”

“没有。”边虞拿起毛巾重新擦了遍头发:“刚洗过澡。”

单举着手机麻烦,边虞边说边把它支到桌子上,转头一看白一南也不说话就盯盯看他,他倏然低下头,发丝一滴水落至颈肩:“在想什么?”

屏幕里的光线都听话地为边虞而留一样。

他家小虞哪都好,就是心思太敏锐,什么都察觉得太快。

白一南年轻时候一箩筐流氓话,现在一句也不敢说,最后闷闷道:“想看看你写的高中题。”

高中题?就为了这个还特意打个电话?这有什么好看的。

边虞只当他是突然来了性子,毛巾放回原处,手腕落在堆叠在一起的试卷题册,抽出来一本。

咔哒。

镜头翻转。

再次映出白一南眼帘的,是一道金光闪闪的——《新高考优秀模拟试题汇编金考卷》

天星教育,xx年试卷品牌,主编,杜xx。

好金,好闪,好发光。

白一南:“……”

他开始痛骂自己,找个什么理由不好,要看高考试题,你是真该啊你是。

再翻开来,整篇整页的全英试题,那页还是篇完形填空,除了那句阅读下面短文,从每题所给的选项中选出可以填入的最佳选项外是中文,还有一句来自位处页码附近的贴心鼓励语。

——如果命运扼住你的喉咙,就挠命运的胳肢窝。

他真笑了啊!这是正经题吗。

不是说他学习很差,但是比起边虞,他是真足足十好几年没有再接触过书本了,生活工作哪个都接触不到,尤其还是在比边虞早三年毕业的情况下,所以他在高中闹腾的时候他老公才是个小初中生……他还忍心下手……

“看到了吗?”

当边虞把镜头切换方向后,白一南就把话筒贴到耳朵上了,由于是疑问的语气男孩子的尾音是悄然上翘的,麻酥酥的好似带着电流一样让他手又是一抖。

即便是在一起生活这么久,白一南还是无数次感叹,为什么边虞不去搞音乐呢?本身条件太好了。

后来想,不行,那一群人都喜欢小虞他得老上火。

但他又身在这一行,接触的人特别多,又想,小虞会不会为此生气。

他不想让边虞生气,但是又很希望边虞在乎,说到这他又想痛哭,他老公为什么如此坐怀不乱呢。

他主动问会不会吃醋,得到的回答只有,边虞平静的做着自己事,眼睛冲他眨啊眨的,表情比他还疑惑:“你粉丝多是好事,我为什么要吃醋,和谁吃醋。”

谁能懂,到底谁能懂。

白一南真是痛并快乐着。

边虞把练习册翻到他写完的最后一页,一只手握起手机,一只手随意撑在桌沿,屏幕中的范围被拉大,直至完全能照出来整个练习册。

他想给白一南看的是批改过的做题痕迹,而白一南集中注意力见的,是他那一截露出来的劲瘦腕骨,瘦削而修长,骨骼生长脉络明显,慢慢扫过去的手掌以前蕴着淡淡的纸墨香,现在或许是干净的薄荷味。

只是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用戒指圈过的轻痕再也不见。

“看到了吗?”边虞又问了一遍。

白一南回神应声:“啊,看到了。”

他喉咙干涩得不行,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狠狠灌下去一口,问道:“吃晚饭了吗?”

挺普通一句话,挺正常一句话,也挺属于没话找话那一类,白一南以前都没觉得挑起话题能有这么难,结果久久,话筒那边不见有人回答。

白一南唰地把手机撂下来,还好对面也恢复到了转向自己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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