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摆手:“这就对了。人家刚在热恋期,你就给人拆散了,现在生你气呢。放心吧,没啥大事,到时候珍珠花熬成药你给灌下去去去郁气,保准第二日生龙活虎的。”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虞夏笑了:“不愧是老姜,就是上道啊。很简单,只要你见江翊的时候带上我就行。”
云城子顺了一把胡须,欣然同意了。
本来是想悄摸看看江翊这小子怎么跟云城子聊,结果人家刚进门就察觉到她在,那点小女孩的小心思直接被看透,又丢脸又生气的。
“你好生厉害,不仅擅长种养花草,还会给小动物治病,怪不得花铺经营那般好,狗蛋也养得油光水亮的。”
“诶,低调低调。”虞夏嘴上说着低调,可人已经高高翘起了尾巴,就像得意神气的猫咪一样。
“那虞老板,不知今日可赏脸一同用膳啊?”
“那我勉为其难答应吧...去哪啊?”
江翊拉着她拐进了另一条街口:“去蜀州记吧,我想吃他们家麻辣鱼,方才等你的时候已经订过位置了。”
“你怎么知道...”
虞夏顿了顿,她最近特别想吃蜀州记的麻辣鱼,但一直都不得空闲,江翊是怎么知道的?她也没告诉过他啊。
“到了,我们进去吧。”
“江翊。”
江翊垂眸看她:“嗯?”
虞夏仰头,用那双千万年不变的古井枯眸“看”向他:“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很久没有吃你给的解药了。”
她眨了眨眼,整个人散发着无法言说的灵动:“自从看见你的日记后。”
江翊失笑,倩影翩跹,天地景色在这一瞬为她而生。
.........
正午,齐王府。
“赵大人,大理寺都未曾定夺,你如此怒气冲冲跑到我齐王府兴师问罪,是不是有些冒昧啊?”
齐王李世吹着热茶,连眼神都未曾施舍给落座在旁的赵然。
“王爷,你当真要包庇那个许孤至此吗?!”
赵然举着画像痛喝:“这是大理寺审问那老鸨和歌姬画出来的,上面的人分明就是许孤,是他杀了我儿!”
“许孤跟你儿子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冒着风险杀你儿子?而且…”
李世视线锁定赵然,眼神锐利:“许孤昨夜并未去过胡归楼,是有人假借了他的模样杀了你儿。”
赵然已经油盐不进:“怎么可能?许孤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有谁能易容成他的模样?王爷,这只怕是你为他脱罪的说辞吧?”
“蠢货!”
李世暴怒起身,将茶杯带着热水摔在他身上:“你个蠢货!”
赵然未曾躲闪,任由热水在身上滚落,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敢在我这大放厥词,你知不知道刚才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江翊的人?!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有本王的宏图大业重要,你要是心中不愤就去杀了我儿泄恨!可要是因为你计划出了半分差池…”
李世指着赵然,眸色怒火汹涌,面容阴森可怖:“本王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赵然虽板着脸,但也收敛了一点:“臣从未听闻王爷娶妻生子,敢问王爷,您哪来的儿子?”
李世强忍着一刀砍了他的冲动,咬牙切齿:“本王贵为庆和的唯一亲王,博施济众福佑百姓,天下万民难道不算本王的子女吗?”
赵然:“?”
他有些不可置信。
“滚滚滚!”
李世化身桌面清理大师,该扔地扔该砸地砸,赵然很快被迫请出了屋外。
“赶紧滚!看见你那死模样就烦!”
赵然掉个脸拜别李世,怒气冲冲地来怒气冲冲地走。
李世气得胸口疼,他坐下大口喘着气,一杯茶被由桌边推了过来,他自嘲一笑,猛地一脚踢翻书桌,对突然出现的许孤破口大骂:“喝喝喝就知道让我喝!我是鱼吗这么能喝?!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了?他赵然要是一头猪你就是两头猪!”
“凭什么我是两头?”
李世笑了,真气笑了:“最起码人家不会蠢到去勾引那花铺瞎子!人江翊在那摆着你去勾引她?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们三头蠢猪是要气死我才满意吗?你也给我滚!!!”
许孤躲着如雨的竹简成功逃离现场,他蹲在廊下气喘吁吁:“好你个江翊,竟然易容成我的模样害我背锅。”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