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度的冥想跟直接让他躺在被窝里睡觉效果不是一样么？”泉奈盯着月绫怀里的宇智波佐助，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体型比例刚刚好，这样抱着很舒服，”月绫用下巴蹭了蹭宇智波佐助的头顶，逐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后者身上，但即使这样，宇智波佐助也没有恢复意识，“拥抱的确很舒服。”

从很早泉奈就知道月绫很喜欢肢体接触，不过更进一步的兴趣反而局限于研究生理和逗弄，但是问了对方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说明的感觉，但就像是空缺被填满，从他人身上汲取温暖，”似是察觉到泉奈在等着自己继续说，月绫稍微坐直了些，双手交叠环着小佐助，那是一种保护的拥抱姿态，“在还残留的偏好上，我的确很难放弃这个。”

“亲情，爱情，友情，高兴，悲伤，希望，安慰，期冀，努力，在善性的一面这个动作总能传递些什么，”月绫很少会想去翻过往经历的故事，因为这些她以后会一直看，“但可惜，为了学生存技能，我需要接触的人类都是更偏向恶性，那不是什么适合享受的东西。”

这算什么呢，惆怅吗？又或者是对她这样的存在本质感到了些许的悲哀，用着恶性来武装自己，在最后却希望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善性来支撑自己。已经变得薄弱的人性在向她自己表达着什么。

“这样，”泉奈张了张嘴，看了眼沉入潜意识的宇智波佐助，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语气带着玩笑，“要不要跟我拥抱一下。”他特意换了一个很少会用到的发音，因此耳尖透了一点薄红，即使他知道月绫对这种的意思理解其实很表面，所以也没期待有后续。

这种不是经常在做么？但这样泉奈预想中的不解风情的句子没有在月绫口中出现，后者反而轻轻地放下了宇智波佐助，然后伸出手放在了泉奈的脖颈处。

轻微而暧昧的触碰让泉奈下意识吞咽了唾沫。

这里既是致命的要害处，也适合是揽住人的高度。

下一刻泉奈被月绫按在了她自己的怀里，她扣住了对方的手，感受着手心的热量传递，皮肤被微微摩擦的质感。

“会被人类称作神明的一般是两种，”夏天的衣服很薄，月绫只要把另一只手按上去就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自人类而诞生的，和人类未知的事物，后者和人类实际上是两种生物，也是最该远离的东西。”

“有的对人类没有兴趣，像蚂蚁一样踩死而毫不在意，有的则对人类的吵闹感到厌烦，或是避开或是捕杀，”月绫按在泉奈胸口的手开始顺着肌理游移，“有的则对人类很感兴趣，因为他们和自然完全不一样，能在短时间产生巨大的变化，这对时间钝感的家伙来说非常新奇。”

“为什么人会被这么精密的结构组合起来，又为什么会有和其他的动物完全不一样的思考方式，他们为什么在哭，又为什么在笑，”月绫的手指停留在了柔软的腹部，“如果少了这个会怎么样，少了那个又会怎么样，有的下手却又没轻没重，会对人是什么触感，流血为什么还要大喊大叫而感到好奇，疑惑只是轻轻的触碰怎么就要死了。”

“你为此拆解过人吗？”轻微的触碰只会带来仿佛在不断扩大的瘙痒，泉奈扭动着下意识想挣扎。

“当然，”月绫居高临下地投下视线，观察着泉奈的反应，“为了研究人体的构造，怎么样组装一个精密的人形，不过那两个人也是久违地让我感到了厌烦。”

月绫的体重不算重，她伏身趴在泉奈胸口听着速度略快的心跳，几乎没有缝隙的躯体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猫尾巴搭在她的手边轻轻拍打着。

良久，月绫拿出了一个泉奈有些眼熟的小瓶子，晃荡着里面的液体。

“这好像是，阳华给的？”泉奈完全不知道这瓶药是什么作用，当时月绫收下之后也没有告诉他。

“不管那位英雄王如何定义这瓶药，现在它的本质应该是状态回退，可以让一切都重新再来一次，”月绫拨开了瓶塞，以泉奈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喂进他的嘴里，然后抬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吐出来，“不过我觉得既然是这样的经历，再来一次也没有意义，结局并不会因此变得有趣，还不如现在玩一下。”

药效起效很快，此刻出现在月绫视线内的已经是缩水版，被药水呛到正在咳嗽的幼年泉奈了。

“这样直接喝的话，那的的确确就是返老还童药了。”月绫的眼睛有点亮晶晶的，伸出手指对准他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痛！”小泉奈立刻捂住额头抗议，“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很可爱，”把小泉奈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猫耳炸了毛，月绫这才住手，故作矜持地咳了一声，“感觉手感比长大后的软。”

小孩子的脾气当然不会收敛地那么好，小泉奈直接捏了拳头开始锤月绫。

“我错了，错了，”月绫跟小泉奈打闹了会儿便叫了停，但后者收了手还是气呼呼的样子，“是我不对，我应该说一声再给你灌？”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喝，你这样有什么区别？”小泉奈气得跺脚，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被月绫整理过后用腰带绑住了多余的部分，这个时期的他本来也算是个成熟的小大人，但现在情绪上头，泪珠子直接挂在了眼角，“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喝？”

意识到小泉奈真的很不高兴，月绫只好赶紧安抚：“我喝了没什么作用，还可能会产生奇怪的反应，放心吧，药效很快就会过去，不会停留太久的。”

连哄带挨打的终于让小泉奈停止了发脾气，同时月绫还许出去了小泉奈好多要求，其中部分她觉得泉奈变回去后会觉得极度羞耻而放弃，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对方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

然而月绫依旧觉得她现在心情不错，虽说她清楚泉奈也借着小孩子的皮囊在放纵任性，但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反应比成年人大多了，又或者是第一次接触的新鲜，也许还是努力配合时露出的不耐烦之下能够轻易读出的期待，都满足了月绫此刻的捉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