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啊啊啊啊,我们能和你拍照吗?”
周安婉拒了,解释自己是等剧组人员的诊后情况,现在不合适。
俩个女孩面露难色,周安圆场:“你们是看病还是看病人。”
高个的女孩说:“我最近胃疼的厉害,我朋友陪我来看胃。”
周安:“这样啊,今天这附近有事故,医护资源紧张,附近还有别的医院吗?”
周安说了几句话,两个女孩走了。两个人的尴尬气氛又回来了,周安打破了沉默。
“导演一直没回我消息。”
许梨愣住,她似乎也明白了周安的意思。
俩个人一起走到诊台,和护士交谈后,又走回来。
俩人挨着坐下,大厅里依然嘈杂,救护车回来了好几次。
医生和护士们忙碌不已,每一个被推进来的担架车都围着好几个大夫还是护士,快速地把担架车送到了手术室。
人来人往,护士终于叫他们过去,提供信息和联系方式。
很久以后,三个人精疲力竭地打车回到了酒店。
在电梯口等电梯时,吴栖扯了扯许梨的衣袖说:“姐,我今晚能和你一起住吗?”
许梨反应有些慢,等到吴栖惴惴不安时,才听到:“好。”
俩女生和周安在电梯分开。
许梨打开房门,吴栖小声道:“我不想回去取东西了,我害怕。”
许梨点了点头:“没关系,用我的就行。”
走进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许梨的安全感被扩大了,她也很想回家。
她为吴栖准备好睡衣睡裤后,吴栖去洗澡了,她坐在椅子中,抓住自己的衣服往上闻,全是烟味。
许梨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妈妈早就休息了。
吴栖出来的时候,看到许梨坐在椅子中环抱住双腿默默流泪。
她吓了一跳:“午言姐,你怎么了。”
许梨摇摇头,擦干眼泪:“我也是害怕。”
吴栖放松了些,她坐在床上说:“我洗完澡好一些了,你也去冲热水,温暖一下吧。”
许梨应声去了卫生间,热水打在她头上时,紧绷的精神被打散了,许梨直挺挺地站住接受热水的洗礼。
从洗澡间出来,吴栖递给她一杯热水:“我看你杯子在那里,给你烧了杯热水,暖和一下吧。”
从吴栖热乎的小手中结果有些发热的杯子,她的情绪似乎好多了。
第二天。
昨天从护士口中得知,副导演二级烧伤。
许梨三人同副导演交谈的医生得知,他们一行共5人。
俩个人医治无效去世,其中一个是导演。
周安昨天睡不着,勉强睡了几个小时不安稳的觉,梦中都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醒来后意识到,这个电视剧没准要完。剧组人心惶惶,制片在等公司的消息。
下午,周安收到消息,可以回北京了,他的心凉了半截,事情朝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许梨和吴栖醒来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许梨逃避性的不想出门,吴栖去拿了外卖回来。
中午,许梨收到消息后买了机票。她要回家了。
吴栖趁着中午大家出去吃饭的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打包完后,她把行李拉到了周安房间。周安还没有吃饭,吴栖问他:“我给你订份?”
周安摇头,吴栖没在说什么。俩人抱着平板各干各的。
直到周安手机响起,吴栖听不到对面的话,只知道周安一直嗯嗯嗯。
挂了电话后,周安说:“定最早的飞机回北京。”
吴栖消化了一会儿后,说:“我想问问午言姐要不要一起走。”
周安顿了顿说:“想问就问。”
吴栖颠颠地跑出去了。半响,又蔫蔫地回来了:“她已经订好了,是4点的。我刚看了一下,四点的售光了。”
周安不知说什么,吴栖坐回去继续刷平板。三个人,两架飞机,北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