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涯,你想死?”
“呵呵,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
沈涯立马恢复正经,赔笑:
“你的脉象挺好啊,气息沉稳,内劲蓬勃,身体比以前强健了不少呢!”
“你确定么?”
花血牙将信将疑,追问:
“我的脉象中,没有任何毒物、药剂的残留痕迹么?”
“没有啊。”
沈涯一脸无辜:
“你为何这么问?难道你不小心吃错药了?”
“……”
花血牙本就郁闷,在沈涯这里一无所获,就更加烦躁。
“行吧,麻烦你了。”
他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又停住,沉声开口:
“对了,沈涯,上次我们用来对付玉尊妃的迷魂香,你带来西域了么。”
沈涯诧异:
“你问这个干嘛?怎么,你想用?”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带了啊!”
沈涯理直气壮的回答:
“迷魂香可是大品牌的催/情药剂,效果绝佳,对身体还没有副作用!如此良品,我当然要随身携带啊!”
“哼。”
花血牙顿时警惕起来,冷笑:
“你倒是作风开放,厚颜无耻。”
“这怎么能叫无耻?”
沈涯却不高兴了,皱眉反驳:
“合欢之愉,是人类的正常欲望,我又没把迷药用在你身上,你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
花血牙微怔,沉默片刻,低声开口:
“好吧,错怪你了。”
说完,推门离开,来到走廊上,沉郁的叹出一口气。
虽然,沈涯曾经有过“投毒十年”的劣迹,但他也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劣迹。
所以,从沈涯义正言辞的表现来看,他也不是“真凶”。
这下,花血牙的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传功时频频感到“快乐”,虽然不会造成身体伤害,也不会影响修炼进度。
但,真的让他,很心累。
花血牙一想到,从今往后,每天早上,他都必须被迫“快乐”一次……
他就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恶寒席卷全身!
看来,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暂时不能传功了!
于是,第三天早晨。
当莫惜欢再次前来,准备进屋时,花血牙直接拦住他,正色开口:
“莫惜欢,你先等等,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莫惜欢站在门口,淡淡地:
“什么事。”
“咳,就是……”
花血牙清了清嗓子,有些窘迫:
“这几天,可不可以,先不传功。”
“为什么。”
“因为……我不舒服。”
莫惜欢微微挑眉:
“你不舒服?”
花血牙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是的,最近几日,我有点吃不消你的内力了……”
“你就当放我几天病假,可以么?”
“……”
莫惜欢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半晌,淡淡开口:
“不可以。”
说完,绕过花血牙,朝床榻走去。
“为什么不可以?!”
花血牙愕然,转身追上去,语气焦急:
“你昨天不是还说,如果我承受不住你的内劲,可以中途喊停么?”
“问题是,你并没有承受不住我的内劲。”
莫惜欢一边走,一边不急不缓的回答。
“昨日,我看你状态有异,就去找了一趟沈涯,本想让他给你诊脉治病。”
“结果沈涯告诉我,他已经诊过你的脉象,一切正常,甚至状态极佳。”
“所以,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实在让我,难以信服。”
“你……”
花血牙瞠目结舌。
这一刻,他简直恨透了莫惜欢那种缜密的观察力,和可怕的执行力!
“其实,我也不是不舒服……”
花血牙急得团团转,却因为羞耻度太高,始终无法开口。
他又不可能告诉莫惜欢,他不想传功,确实不是因为不舒服,反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不必担心,过来吧。”
莫惜欢坐上床榻,放柔声线:
“如果你在传功途中,真的感到不适,我会以你的身体为重,及时停止。”
“……”
花血牙心烦意乱,站在原地,没有动。
莫惜欢又催促:
“阿鞘,过来。”
“……”
花血牙还是不动。
“花血牙,适可而止。”
莫惜欢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留情面了。
“你知道的,你只有一年时间。”
“这一年内,每个月,每一天,你的修炼进度都有严格规划,你没有拖延时间的资本,哪怕只是一分钟。”
“听明白了,就过来,开始传功。”
“……”
花血牙又僵持了一阵。
最终只能走过去,爬上床榻,坐在莫惜欢对面。
“闭眼。”
“嗯。”
就这样,花血牙还是开启了今日的“快乐之旅”。
莫惜欢的内力涌入身体的一瞬间,他甚至都有“破罐子破摔”的觉悟了。
莫惜欢说得对。
他的时间,本来就很紧迫。
在提升武艺、报仇雪恨面前,任何困难,都该不值一提。
沈涯也说得对。
合欢之愉,本来就是正常欲望,何耻之有。
这样一想,花血牙就轻松了一点。
不过,在正式传功之前,他还是和自己暗暗定下了“约法三章”。
一,不准露出表情。
二,不准哼出声音
三,不出流出眼泪。
这是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和底限!
然而,让花血牙万万没想到的是。
一个时辰后,事态会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下去。
不久前,他和自己定下的《约法三章》,也会残酷无情的,被一条一条,全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