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血牙审问了西域囚犯,不知为何,莫惜欢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生怕他踏出房子半步。
而花血牙历经那场噩梦,对莫惜欢的态度更是雪上加霜,几乎看见他的脸,就忍不住作呕。
两人身处一室,心却相隔天涯,别提有多煎熬。
再加上,百名西域俘虏还被关在狱中,生不如死。
花血牙就开始琢磨,想找个机会暗访大牢,营救族人。
然而,莫惜欢整天守着他,形同监禁。
实在让他心急如焚!
这天傍晚,花血牙喝过药,终于忍不住,对莫惜欢冷冷开口:
“莫惜欢,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可以出去了。”
“不。”
莫惜欢在桌前看书,头都没抬。
“为什么?”
“我说过,近几日,王府不安全。”
“在父亲擒住那名少女刺客之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花血牙冷笑:
“所以,你就把我像囚犯一样,关在屋里?”
“你不是囚犯,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在保护你。”
莫惜欢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继续看书。
“……”
花血牙看得出莫惜欢的认真,跟他正面硬刚,肯定没有胜算。
于是倒头躺下,不再开腔,一直等到半夜。
子时,花血牙准时睁眼,观察屋内的情况。
莫惜欢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一手扶额,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花血牙悄悄起身,轻轻下床,拿出夜行衣穿上。
像一只融入黑夜的魂灵,无声无息。
随后,他就走向门口。
路过莫惜欢身边时,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屋里安静无匹,落下一根针,都听得见。
一步,一步,又一步。
终于,花血牙越过莫惜欢,来到房门口。
莫惜欢没有醒来。
“呼……”
花血牙一抹冷汗,暗松一口气。
正当他伸手,准备开门时。
啪,手臂被攥住。
“去哪。”
“……”
花血牙无了个大语,顿时泄气。
这个场景,真tm熟悉。
莫惜欢中毒那晚,他也是穿上夜行衣,想要外出,却突然被拽住胳膊。
那时候,莫惜欢身体虚弱,他轻轻一甩,就摆脱了。
现在却时过境迁,他落在莫惜欢手里,就如瓮中之鳖,毫无反抗之力。
“放开。”
花血牙闷闷开口。
莫惜欢没有松手,而是指了指他的夜行衣:
“脱/了,给我。”
“……”
花血牙不情不愿,褪下夜行衣,抛给他。
莫惜欢把衣服拿走,很快返回,坐在床边。
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花血牙并未注意这个细节,躺下去,准备睡觉。
“花鞘。”
莫惜欢却不打算给他清净,严肃的开口:
“你觉得,这几日,我对你说的话,对你发出的警告,都是玩笑么。”
“不是。”
花血牙背过去,只想敷衍几句,打发莫惜欢离开。
“我一再强调,最近府里恐有风波,让你不要出去,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听,我听。”
“你可以走了么,我要睡了。”
“……”
莫惜欢沉默片刻,低声开口:
“阿鞘,抱歉。”
“为了你的安全,我不相信你。”
“什么……呃!”
花血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随后,莫惜欢亮出藏在身后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将他绑在床板上!
“莫惜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