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终于出声：“mariner。”

“我没有动情，如果只是单纯提供情绪价值，这点并不难，深情的话谁都会说。”我冷冷地回他，“所以我现在在问她，她必须是可控的因素，任务不能失败。”

我又想起了系统说的之前那些动情了的任务者，或许他们都被放弃了。

洛潼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知道她同意了。

我上前捧住她的脸，将我两之间的距离拉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郑重地承诺：“从现在开始，我归你所有。”

洛潼紧紧抱住我，哑然说：“对不起。”

操控人心的手段谁都会，她从一开始出现在我的面前都是张扬的，或许她是受托才与我站在统一战线上。她尊重我的所有行径，我满足她的私欲，种下名为“愧疚”的种子。

我懂她说的“对不起”，她知道我不是谭沁临，可她为我做出相守的这半年或许已经超出她所要做的范围。

至于委托她的人也只会是谭沁临。

她不因该愧疚，我才是得利者。

但是，爱是常觉亏欠。

我迟早会离开的，但她想要的在我离开前我都会给她，前提是我得拿到我想要的。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吗？”

洛潼看着我，垂眸。

我笑笑，说：“没关系，也不是很重要。”说完我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她抓过我的手说：“当我和她都还没化形的时候，我受她这缕天生灵力的滋养得以化形，这是我欠她的。我因此答应她等她的身体被他人接管之后要无条件协助对方。”

“所以你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说着，掰开她的手说，“你一开始就在给我下套。”

“我没有！你和她不一样！”洛潼抓住我试图掰开她的另一只手，又快又急地说，“我对你从一而终，我知道你就是你。可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是啊，我连名字都不愿告诉她。

我并不回答她，只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潼表情很是复杂，眼里全是稀碎的光，哪怕这样她还是愿意说：“再过段时日，苍山幻境要开了，从苍山往下走可以看到一条河，那条河叫‘往川’。你跟着河水往下走就到了世界的边缘，那里立着一块往生石，你手里有三色望川铃，届时用自己的鲜血涂抹在上面再摇响铃铛就可以看到之前发生的一切。”

“三色望川铃？”我有点儿疑惑。

洛潼把目光转向地上的玉剑，剑柄上正好有一个三色玉铃铛。

我哑然，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的运气好还是洛潼的诚实。

我没说什么，只扒开她抓着我的手转身回自己的小屋，身后那股忧伤太浓了甚至连鼻尖里的木质香都在告诉我有人现在很伤心。

合上门前我还是说了一句话：“承诺是真的。”

门关上传来洛潼的声音：“沁临！”

我没回她自己回到床上。

也许对她来说只要现在我是谭沁临就够了。

今晚一直很安静的系统这才出声：“mariner你信她吗？”

我哂笑：“当然信啊，毕竟这个修仙界只有她是愿意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