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他挑了挑眉。
“阿逸,这样总可以了吧?”
“香苹和莫宁这么叫,你也这么叫,不就没什么特别了吗?”
“轩逸?”鹿韭总觉得这有点怪,她不想和徐轩逸保持太亲近,老公是绝对叫不出口的,叫阿逸,又被他觉得只是把他当朋友,叫轩逸,其实也不怎么叫的出口,依然很不自在的样子。
“呃,其实我,”她眉头紧皱,“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全名,或者,徐先生,非常顺口就叫出来了,还很自在。你不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吗?”
“好吧,也许你的喜好就是这样,”他玩味地笑了,“东方小姐。”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平日里举案齐眉,一个绅士一个淑女,但到了夜晚的时候热情似火,很有意思。
鹿韭点点头:“好了,现在东方小姐要准备看日出了。”
黎明之前的寒气比深夜更重,徐轩逸从后备箱中拿出一条柔软的薄毯,披在鹿韭身上。
“谢谢,您真细心。”鹿韭有些惊喜,又问,“只有一条吗?”
“我不怕冷,”徐轩逸忙道,“年轻火力壮,这点算什么?”还拿来一个保温壶,打开盖子为她倒上一杯,“热乎乎的,喝了身体会暖起来。”
鹿韭闻了闻,发现这是圣玛的一种汤,专门用来在冬天或受寒时喝,祛寒,补气又活血,她忙接过:“谢谢。”
好细心,是香苹告诉他的吗?还是二嫂?
徐轩逸此时正在铺野餐垫,把一切都又摆好之后,坐在垫子上,招呼她过去。鹿韭坐在离他不远但又保持着礼貌距离的地方。徐轩逸很快贴了上去,并在她很快要挪走的时候伸手搭在她肩膀,搂住了她。
再退的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鹿韭心想,于是裹紧了毯子,让自己好不那么无所适从。
徐轩逸咳嗽了几下,似乎是凉到了,又清了清嗓子,裹了裹西装,长长嘘出一口气。
“要不你……”鹿韭想把身上的毯子给他。
“不,我不冷,一点都不冷,”徐轩逸忙制止她,笑得明媚又灿烂,“我一个大男人,要这做什么?女士优先。”
鹿韭想了想,怀疑他是故意的,又没有证据,只好说:“那么我们一起盖吧。”
“那多不好意思呢。”这么说着,却是很愉快地拉过毯子和她一起盖住,“好冷啊,”他哆嗦了一下,趁机又把她搂更紧。
她还是有些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可以靠在我身上,”徐轩逸说,“先睡一会儿也不要紧,等太阳出来了我再叫你。”
鹿韭觉得装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免得接下来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于是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假装着假装着却真的睡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太阳早就升得老高。
她显然是吓了一跳:“抱歉我……”边说边立刻从他怀里出来,坐到了旁边。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徐轩逸忙道,“没有及时叫醒你,害你错过了日出。”他一脸诚恳,“你睡得太香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区区日出而已,哪里比得上你睡好重要呢。”
对我而言,你比日出好看多了。
对于这种情景,鹿韭则只想像太极一样打回去,对从小就被不少人追求又参加过很多宴会的她而言,不过是人情世故,男人们试图用甜言蜜语打动女人,女人们享用的同时要小心男人的诡计,仅此而已。
“您真贴心,徐先生,”她笑道,“非常感谢你从昨晚到现在的体贴,很少有男人能像你一样,你是真正的护花使者。”
自如的,坦荡又大方,就像是宴会上的推杯换盏,好听话换好听话,走过了耳朵却不会走进心里,仅此而已。
他心里甜得美滋滋的,羞涩起来。
“我听说圣玛的日出也很美,只可惜没有看过,你邀请我看丹京的日出,下次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圣玛的,好不好?”在她看来,就像是你请我吃饭,我礼尚往来,回请你。
“荣幸之至。”他将此作为她和自己更近了一步,不胜欢喜。
“Kelce(之前提到的设计师朋友)得知我们要结婚后,开心得快疯了,”回去的路上,徐轩逸一边开车一边告诉她,“他连夜又为我们设计了结婚礼服,最近在加班加点赶制。”
“这次我终于可以按照他的审美来打扮了。”鹿韭笑答。
“东方小姐,你不管怎样打扮都好看。”
“你也一样,徐先生,不论是西服、中圃传统服饰,还是圣玛的民族风,你穿上都会帅气又迷人。”
她在夸我耶。徐轩逸心里更高兴了。客套话他听过不计其数,商业互夸更是家常便饭,过耳不过心,但此时此刻,他开心得像纯真小孩,她夸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