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越看着自己旁边的父亲,不可置信。
秦父看着顾问,再一次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此时夜色的凄婉映在山间的池塘,泉水从石缝中滴落,滴答滴答——秦越的整颗心都要碎了。
顾问道:“为我做事,附加条件只有一个——秦越之前打我那么久,我也该打回来吧。”
秦越对顾问下的手,不轻,这点秦父是清楚的。
“不行,我可以让秦越给你道歉,但这件事情免谈。”秦父屈服的原因就是想要保住秦越,照顾问的意思将秦越交出去,他还有活路吗?
顾问声音峻冷:“这样的话,那就免谈吧。”
秦父看着秦越,心里揣度着不少想法。
顾问亲自来,对秦越的敌意却依旧那么深,秦父表面上看透了一切。
只是看着秦越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温柔,那是极少数的不在秦越面前展露的内心。
秦父向前,怜爱的摸上秦越的脸,那样的洁白无暇:“小越啊,只有强大,才能左右。”
太过于弱小,只能被人拿捏。
蜿蜒不停的公路上,正在驶来一辆吉普,沈缺面色凝重,顾问不像是好心给自己报信的人。
秦越遇到了麻烦,也不知道主动来找自己说。
吉普车在山路上开的极快,沈缺坐着十分颠簸。
但内心也在害怕,顾问他会对秦越下手的,他会不留情面的。
“开快一点。”沈缺道。
与此同时,山林中温度减低而泛起丝丝凉意,秦越看着顾问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火。
“顾问,何必这样落井下石,你是在害怕什么吗?”秦越直言道。
秦父看着他,并没有多说,更没有阻止。
顾问眯眼,丹凤眼也就更加显得狡黠:“死到临头的遗言吗?”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这般急功近利,非要一步步的夺取属于沈缺的东西,瓦解他的权势和地位,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和他平分村色。”秦越一字一句的说在顾问的心坎上。
秦越话到嘴边脱口而出,道:“其实你就是自卑,你明明清楚是你不配,也清楚就算是没有沈缺你也得不到那些东西。但你还是将沈缺认作是你的抢夺对象,其实也就是为了掩盖你根本不配拥有的事实。”
听着这些话,顾问沉思了好一会儿,满脸不在乎:“所以,你就是站在道德高处指责别人的仁者了?”
仁者?秦越不是。
“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沈缺说了只要你要的只是现在这些,他可以让给你,这么好的人,你居然这样对他。”
顾问不解,看着秦越盲目自信的样子,亦或者觉得更加可笑:“结束?这一切可不是你们说了算。”
“对呀,像你这种自己得不到就要毁了别人的寄生虫,就活该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顾问收敛起笑容,正反思着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温和。
“顾问,活该你没人爱,活该你生下来所有人都想杀了你,所有的都是你活该。唯一对你的好的,亲手被你推开,而你也会被他遗忘,这是你的宿命。”
秦父都觉得秦越做的有些过分,他似乎,正在挑衅激怒顾问。
顾问用手不耐烦的扣着手背,这是他被激怒的表现。
秦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精准无误的踩在他的雷点上。
“遗忘?这是说能遗忘就能遗忘的吗?”顾问纵使严肃,但还是察觉到了秦越话里话外的意思。
“或者你认为,将一个男人时刻带在身边作为有用的血库和解药,还要解决生理需求。这些都是施舍而不是变相的侮辱?”
顾问反驳道:“都是帮亲不帮理的,我只是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一连串下来,秦父隐隐约约察觉不对劲,手不自觉的握紧手上的配枪。
秦越道:“我是没有资格,我这个人,贱骨头一个。想说谁就说谁,有本事就把我舌头割了。”
秦父吼道:“够了!”
顾问重新将枪口对准秦越,发问:“你是真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秦越车辆后面,是悬空的山崖,有一定的缓坡,但后面就是断崖式的山崖。
秦越看着顾问,又认命般看着被围困的父亲。
秦越瞬间转变语气,带着些许讨好:“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遗忘吗,我告诉你,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别把我父亲牵扯进来。”
顾问闻言哂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妥协。”
“我和你之间有仇,我们俩算。”
秦越伸手指向悬崖边上,利索的取下手上的手表递给秦父,道:“我们去哪里去,你不满意,我的命换所有人的命。”
顾问不清楚秦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环视一周,几乎都是自己的人手包围一大圈。
慢慢挪步:“海上一次,楠山别墅一次,会所三次。差点被你打死,用沾了海水的鞭子硬抽。”
跟着秦越走到边上,顾问走一步顿一步,脸上全是忧愁盖满。
他也不敢妄下定论,起码,秦越的目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更何况以自己对沈缺的了解,他应该是在前来的路上。
若是可以当着沈缺的面,用秦越作为交换,也可以从沈缺手上讨到一大笔便宜。
也或者可以卖给他一个人情,这样之间的关系也就不会太僵硬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沈缺会开始忘记你了吗?医生说,当人受到重大刺激之后,大脑会下意识的保护主人而删除一些记忆。“秦越面朝着悬崖,这一瞬间觉得山间的风异常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