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出了单元楼,心情莫名的烦躁。
靠在路灯下,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知道的,沈时自杀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应该才刚满月。
真tm矛盾这个人,对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掏心掏肺,对一个自己能为之自杀的人只是亲吻拥抱。
最后还是死了,最后还是自杀。
都累呀,谁不累啊。
过了两分钟,顾问发来微信。
暴力狂:去哪里了?很晚了?
沈缺:饿了,找点吃的。
暴力狂:酒店没吃的?
沈缺:马上回来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暴力狂:其实,我也饿了。
所以呢,这是要自己给他带回去?
不可能
沈缺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傻逼的事情的。
沈缺:酒店没吃的?
沈缺:外卖不会点?
暴力狂: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什么鬼啊,沈缺心里吐槽着。
随手把烟头丢在地上,刚想走,又良心不安的扭头转回来,用着自己昂贵的皮鞋踩灭烟头,正当蹲下去捡烟头的时候。
一滴水砸在了烟头旁边,沈缺去捡烟头的手一顿,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
视线缓缓模糊起来,那个烟头捡不起来,太重了,手指上没有任何动作。
沈缺抬手,有些搞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呀。
清沅忌日的时候,自己被沈时带去磕头的时候,没哭。
连沈时死了,自己在路上差点去死,还是没哭。
今天是怎么了呀,到底怎么了。
就是情不自禁,没有理由,控制不住的想哭。
谁也不清楚,沈缺垂眸,忽然冒出个想法:“妈妈,为什么喜欢他呀。”
他?又是谁呀?
缓过来之后,沈缺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路过夜市街的时候,看见有个炒粉的,想着顾问发消息说他饿了,自己刚好也饿了。
走向前去,问价:“老板,这粉咋卖的呀。”
“都是十元的,要加其他的另算哈,你看看呢。”老板锅里还炒着呢,
沈缺闻到了小米辣在油锅中间滋滋的味,还有些呛。
“炒两个打包,能加的都加吧,少放点辣吧。”
老板热情的回应:“好嘞,小伙,等着哈。”
“多少钱呀?”沈缺拿出手机扫码。
老板手上动作熟练的下粉:“三十六。”
摊贩旁边支着小桌子,沈缺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坐着。
微信传来一条消息—贺会的。
谋权篡位:完事了回来,贺家有事,没人帮你管了。
他这是,要放权吗?
作为沈时曾经的兄弟,再到情敌。
就这么轻易的把这些都给我,在飞机上和顾问装的可怜不就暴露了吗。
沈缺:好。
谋权篡位:你回来之后,去趟柳家,和你母亲有关的。
沈缺:?
沈缺:这你都告诉我?
谋权篡位:没办法,我不是沈时那种神经病,我一直奉行着,你的命运要掌握自己手里。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听不明白?
谋权篡位:对了,和顾问也有关。
贺会他,有点疯呀。
沈缺拧眉,试探性问:你不怕我留在这里。
拿着手机的贺会,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谋权篡位:我还担心呢,这么明显的算计你都看不出来,你在香江怎么活下去呀。
谋权篡位:唉,错过了才会珍惜。
沈缺没打算回消息了,凌晨夜市的人不少,吃的也不少。
只不过每个地方的夜市都是这么些东西,上学的时候倒是喜欢和人出去吃。
后面也就没有了。
“队长,吃炒粉吧,我喜欢。”一道温和的小男声的传来,沈缺总觉得熟悉,抬头看过去。
两个人走到这边摊上,应该是周边出来吃夜宵的。
“老板,我们要两份在这吃。”
沈缺低头看手机材料,是那个电竞朋友的,突然面前的空座就坐下来两个人。
沈缺很不喜欢和人共享东西,即便是一张桌子上面的位置。
“帅哥,你打包的马上就好了,先一起坐坐。”老板炒粉的手不停,倒是挺操心这边的。
还是刚刚那道温和的声音:“你好,周边确实是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