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和我去店里?”苏卓乾满脸错误地看着吴雁行,“你是不是昨晚没盖好被子,发烧把脑子给烧了?”
吴雁行白了他一眼,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今天我就去店里帮你干活,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去学校。”
“不去学校?你想好了,跟我干一天挺累的,你其实可以待家里,然后等明天警察上门来找,我去局子里做个笔录。“苏卓乾笑着说,”你跟我去,说不定还多一个用童工的罪过。”
“那我给你添麻烦了。”吴雁行有点后悔开这个口了。
苏卓乾的脸上笑意不减,他倒是没怎么觉得吴雁行是个麻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挺正常的,只要吴雁行不觉得他自己是个麻烦,苏卓乾也不会说什么。
走进卧室,苏卓乾挑了两套适合吴雁行的衣服,“换换吧,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逃学出来的。”
语文课上了挺久,这节课讲作文,刘凯旋总共就展示了几篇高分作文,其中一篇就是吴雁行的。
莫名其妙同桌丢了,许向归也没法儿好好上课,拿着吴雁行的高分语文答题卡,许向归觉得自己有点睹物思人的意思。
许向归感觉自己被人用笔捅了几下,回过头范思思的大脸还迎着他的目光,“有什么事儿?下次叫人,别捅了,难受。”
“其实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应……”范思思嘟囔了一句,“我就是问问吴雁行的失踪会不会跟昨晚跳楼那人有什么关系。”
关系?
许向归捏着鼻梁忖度了片刻,觉得范思思的分析不无道理,怪就只能怪他们宿舍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昨晚救护车那么大动静都没能把他们吵醒。
如果当时自己是醒着的,说不定吴雁行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你说,该不会吴雁行跟着他一起跳了吧?”范思思提出了一个很大胆也是自吴雁行失踪以来对其原因最离奇的推测。
“不可能。”许向归回应地很坚决,“吴雁行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自寻短见,而且,我们宿舍在五楼,跳下去也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现在学校对这方面消息封锁得很严,但我们唯一能确认的是被送去抢救的只有一个人,反此而已。”
“你们几个课不好好上在那里聊什么呢?”刘凯旋注意到了他们这一小撮人,对着这边提了提音量。
“老师,我们就是想知道吴雁行去哪里了,这么久没见他人。”许句归憋不住了,下定了决心要问出吴雁行的下落。
刘凯旋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凝滞了几分,在沉默的几秒钟里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她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吴雁行到楼下找了宿管,他发烧了,烧到38度6,半夜他家长就来学校把他接回家了。“
许向归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要不然怎么说是教语文的,编小故事的能力就是不一般,临场发挥还能这么平静,许向归差点没忍住要起身给她鼓个掌。
这样的故事的确可以稳住局面,前提是那些骗不了的、对吴雁行有点了解的人不跳出来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