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Jimmy最近接连受挫,先是在内地被抓,后是竞选话事人时被当众指出身边有卧底。
“是否有个手下叫阿力?长头发的那个。油麻地那地下赌档够隐蔽了,怎么会被警察扫掉?”
有元老出面帮Jimmy讲话:“我有个手下坏了事,他说是他抖出来的。”
众说纷纭。
“Jimmy,”最终是邓伯给事情盖棺定论,“你只要搞定阿力,大家就不会有话说。”
Jimmy心情一言难尽。在被讲说身边有卧底时,Jimmy第一反应是Kiki,他编排了万千说辞为她洗脱,甚至他想,干脆为她放弃这一切,远走高飞;听到阿力的名字时,Jimmy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咬住后槽牙。
“阿力,”轮船上Jimmy把烟递给阿力,“你同Kiki是什么关系?”
Jimmy懒得去查了,查也没有用——不管阿力是不是卧底,他都必须要死。
“我同Kiki能有什么关系呢?”阿力回答紧张,他连吸几口烟,被呛住,不停咳起来。
“她不是你大嫂吗?”Jimmy接回香烟,吸了一口,笑了。
阿力也笑了,他摆摆手,又低下头。
在交易地点Jimmy把钱给了杀手,他走回阿力面前,突然袭击了他。
“来世小心做人。”
说罢,Jimmy头也不回的走了。
Jimmy极想找人谈心,那人肯定是Kiki;但这种事他不能同她谈。
Kiki察觉Jimmy有事瞒着她;Jimmy不要说,Kiki套不出他的话。
一餐约会的晚饭在欲言又止的气氛下吃的别扭,Kiki闷闷不乐地用叉子戳弄牛排。
“我帮你切吧。”
Kiki摇头拒绝Jimmy。
“宝宝最近有没有闹你?”
问来问去,走不出这几句话,Kiki将叉子扔进餐盘,叮叮当当的噪音是她的不满。
他们是怎么了?结婚后也要这样相处吗?Kiki喘不动气,用手扶住头。
医生告诉Jimmy,Kiki有孕期焦虑。Jimmy尽最大的努力疏解Kiki的不安,他把她的父母送去内地的疗养院;她有任何需要,他第一时间实现。
不见Kiki的焦虑有所缓和,Jimmy更不敢将自己要选话事人的决定告诉Kiki——她以为他要脱身了,像他同她讲过的那样,“儿子当医生,女儿做律师”。
“我送你去乡下住一阵子,好吗?”
尽管是在询问她的意见,Kiki明白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力。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乡下的阿妈会煲猪脚姜,前几天你闹着要吃,又嫌我买回来的不够好味。”
“孕妇的嘴是等不得的,前几天想吃,现在不想吃了。”Kiki说,“如果是这个理由,我不走。”
“Kiki,听话。”Jimmy握住Kiki的手,“我最紧要的就是你了,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你是做了什么事,会让我有危险呢?”
“等你回来再谈。”
“是等我回来?还是等两年后?”Kiki猜出一二,她抽回手,“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爱讲大话。也对妈妈保证过不赌了,结果怎样?被人家砍手砍脚。我不想找一个跟我老爸一样的老公。现在不谈,以后也别谈了。”
“我是身不由己,Kiki。我向你发誓,选完这一届,我不会再选。”Jimmy拦住起身要走的Kiki,“我拜托你给多一次机会。”
“我给你机会,香港肯给你机会吗?即使香港肯给你机会,别人呢?别的地方呢?我不想看你被牵着鼻子走。”Kiki顿觉无力,“算了,我知道我说再多也动摇不了你。一句话,你不要有事,平平安安的来接我。”